蘇漓趕到江子苓房中時,看見他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江母與江琰正滿臉擔憂的看著他。

沈玉眼尖,蘇漓前腳剛跨進屋,她立馬就瞧見了,軟糯的聲音卻是夾槍帶棒。

“公主,您來做什麼?您害得小公子還不夠嗎?”

屋內眾人的目光瞬間轉移到蘇漓身上。

她正了正身姿,沒有理會沈玉,徑直入了屋內。

“侯爺,府醫可來瞧過子苓了?”

江琰沉著臉,沒有回答她。

江母聽後,臉上寫滿怒色,沉聲說道:“府醫說子苓幸虧吃得少些,這才撿回一條命。我念在你是公主,才沒有將你毒殺子苓的事上報官府,若子苓因你而亡,我定要你為他償命!”

“公主您還是出去吧,別再激怒夫人了。”沈玉不給蘇漓解釋的機會,意圖將她趕出屋子。

蘇漓怒倪沈玉一眼,“何時輪到小妾插嘴了!”

沈玉被她的氣勢怔住,像受驚的兔子般,退到了江琰身後。

“讓我近前去看看小公子。”

蘇漓欲上前檢視江子苓的情況,卻被江琰攔住。

“公主,請您出去。”江琰面色陰沉,眼神中透著一絲寒意,“江家不需要您的假仁假義。”

蘇漓停下腳步,雙眼怒視江琰,“江琰,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我只是想看看子苓的情況,沒有別的意思。”

“公主,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江琰依舊冷著臉,“但是江家的事情不需要您插手,我們自己會處理。”

“江琰,你別太過分了。”蘇漓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我是公主,更是子苓的母親,我有權利關心他。”

“天下沒有會毒殺孩子的母親。”

江琰靜靜地看著蘇漓,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你只是一個閒散侯爺,竟敢阻攔本公主,就不怕我狀告到太后面前去嗎?”蘇漓氣勢洶洶,誓要近前探明江子苓身中何毒。

“在江家,我說了算!”江琰不做半步退讓。

“若是公主對我江家有偏見,不如您一人單獨搬離江府,去江家城外宅子住,也落得個清淨。”

沈玉的語氣依舊恭敬禮貌,言詞卻處處透露出她的目的。

“這是明目張膽地趕本公主出江家?”

“公主您這話就說重了。”江母預設了沈玉的提議,“城外宅子依舊是江家產業,如今你敢向子苓下毒,往後也不知你的毒手是否會伸向我老婆子。”

“你們江家有何證據,竟敢誣陷公主下毒?”水芝一臉怒氣地向著眾人質問。

“這就是證據!”沈玉從枝蘭手中接過一張血書,遞給了江琰。

江琰看完那猙獰的血書,臉色愈發陰翳,“公主,您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他將血書扔到了蘇漓面前。

水芝忙上前捨起,呈給了蘇漓。

“呵,好一個死無對證!”她冷笑一聲,將看完的血書揉成一團後,重擲下地。

“江家人面如蛇蠍,個個心懷鬼胎,本公主也不屑與你們共處一室!”

她臉上寫滿鄙夷,又新增一句:“如你們所願,本公主即刻就去收拾行囊,去江家外宅,也好落個耳根清淨。”

蘇漓無法靠近江子苓,江琰似護犢子的野獸般,瘋狂地阻攔著她。

琢磨著小廚房內可能還殘留著些許食物,她不想再費口舌去爭取機會,轉身走出了屋子。

回到雲暉院,她便往南邊耳房走去。

一個月前,她把耳房改成了小廚房,專門用來烹煮自己的膳食。

本以為自己能運籌帷幄,順著這根線索,將沈玉在江府的勢力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