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北嘴上說是自己不小心流了口水在枕頭上,要洗枕套。

結果到頭來也沒有真的洗。

“你洗哪兒去了?”

“喏,這不是洗了嘛。”

“把枕套打溼了,扔在洗衣槽,就叫洗了是吧?”

關仁扶額無語,洛小北就撇撇嘴,然後在一旁偷偷臉紅。

畢竟她的目的確實不是為了洗枕套,而是為了隱藏自己不小心留在上面的特殊痕跡,所以只要水打溼了就足夠,並不需要真地洗。

……

還好關仁家如今的新洗衣機還是很強力,以前好多需要手洗才能搓乾淨的衣物,現在扔進洗衣機也能攪的差不多。

因此說到底,即便要洗枕套,也不用誰來真動手,關仁直接把它丟進洗衣機就完事了。

“嗯,得多加點兒洗衣粉,免得以後聞著你的口水睡覺,臭的很。”

“……”

丟進去之前,關仁還故意這樣說了一句,還假裝在枕套上聞了聞,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這本來只是逗洛小北玩兒的。

然而逗完之後,關仁卻愕然發現,洛小北既沒有還嘴,也沒有如想象中那樣,用小拳拳砸他胸口。

而是不知何時把沙發上的抱枕抱在身前,然後幾乎把大半張紅撲撲的小臉兒都埋進去,站在那兒一聲不吭。

只有緊緊並在一起的雙腿,偶爾會不安分地蹭一蹭。

“o(/_/)o”

“?”

青梅的這個反應,頓時就讓原本想逗她的關仁,感覺有一絲尷尬了。

難不成,洛小北真心因為“睡覺流口水”這種事,感到害羞了?

好吧,關仁靜下心想了想,也是。

洛小北是他的青梅,但更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子。

很多時候,關仁可能因為兩個人的親密無間,而忽略了她作為一個女孩子,自然也會在意一些女孩子應該顧及的,臉面上的東西。

就好比今天精心打扮的她,不也同樣勾起了自己作為男生,來自心底的一絲旖旎嗎?

他是她的竹馬,也是正值青春的少年。

她是他的青梅,亦是少女。

“咳,那啥…”

所以將心比心,關仁乾脆還是哄一鬨她好了:

“北,我開玩笑呢,其實…我覺得你的口水不臭,說不定…還挺香的呢,嗯…”

“???”

聽到關仁忽然溫柔起來的語氣,以及和這語氣形成強烈反差的逆天措辭,洛小北從抱枕裡探出圓溜溜的眼眸子,震驚了。

這…這個豬頭,在瞎說什麼呢?!“反正…咳…反正我沒有嫌棄的意思就是了…”

“……”

洛小北聽出來了,原來豬頭在安慰自己。

可他安慰的方向,跟事實上自己正在意的點,完全不一致好吧!不如說,聽他對枕套上“口水”的評價,又是“挺香的”又是“不嫌棄”,洛小北反而更加羞的不行,甚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熟了,腦袋上快要冒蒸汽,變成蒸汽姬的那種!但有一說一,其實關仁的這通找補,也並非走極端,並不是因為剛剛開玩笑嫌棄她,現在為了哄她就強行說“挺香的”。

他只是基於自己記憶中的事實罷了。

因為小時候跟洛小北在一起玩的時候,他還真的不小心吃過她的口水。

並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當時吃了阿爾卑斯的原因,關仁一直記得,是草莓味的。

——————————

總之在這之後,洛小北其實是想趕緊逃走的。可一想,好不容易久違地又來了他家裡,結果什麼也沒幹,就…就光給他的枕頭留了個標記就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