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嘲諷陳銘:“別嘗試了,我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你的靈瞳看不透我。”

陳銘淡淡蹙眉,人類?

那這煞氣般的黑霧,就是他的能力了?

“放了那個孩子。”

陳銘雙手探到身後,握住了揹包中的物件,這個男人,絕對比外面的趙靈兒更加危險。

男人答非所問的開口:“你身後的小女孩,本該是我最得意的一件作品,陳銘,你還真是讓人討厭啊!”

“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我的好事。”

男人陰翳的聲音下,安彤的半張臉痛苦的扭曲著,安然的心情也是跟著起伏。

男人像是在嘆息,又像是在惋惜。

“可惜啊,就差一點,這殘破的域,搭建起來,還是破費功夫的。”

男人轉動手中的戒指,一股濃厚的煞氣逸散而出。

血色的煞氣,充斥著這黑暗的世界。

陳銘再也忍耐不住,安然隨著他向前衝去。

“我要走了,就讓這殘破的域中,最恐怖的存在,陪你玩玩吧!希望你喜歡這個禮物。”

安然揮舞著碎靈錘,想要驅散紅色的煞氣。

陳銘的靈瞳中,一個血色的門戶開啟。

男人跨步,陳銘飛出的銅錢被男人輕描淡寫擋下:“小子,現在的我不能和你動手,不過,你也留不下我。”

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男人走向血色門戶,陳銘只是埋頭衝想男人。

眼中流露出兇狠,像是一隻狩獵的野獸。

安彤,被男人留在了這個黑與紅的世界。

是帶不走嗎?男人說他現在不能出手的原因又是什麼?

血色的門戶,門戶緩緩變淡。

門的那一邊,男人在黑霧的裹挾下緩緩伸手。

手臂輕擺,像是在和陳銘告別。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父親確實沒死,不過就是骨頭有點硬,不知道,他唯一兒子的死訊,能不能撬開他的嘴呢?”

“呵呵。”

“混蛋!”

陳銘流著淚,一個飛躍,卻沒有抓住變淡消失的門戶。

男人走了,陳銘跌在地上,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彤彤!我是姐姐!彤彤!你怎麼了?你不

要嚇我!”

安然的叫聲把陳銘拉回了現實。

起身,來到安然身邊,白芷和安然控制著小女孩。

安彤,一隻眼睛漆黑如墨,低啞的嘶吼著,臉上像是帶著極大地痛苦一般。

她的身上,被自己抓撓的全是血痕。

這也是白芷和安然控制住她的原因。

以身飼鬼?

陳銘微微皺眉,安然一臉無助的看著他:“陳銘,救救她!”

小七不在,陳銘劃破自己的手指,鮮血滴落在安彤的眉心。

化作一個詭異符文。

他在嘗試,他有預感,安彤體內這未成熟的靈體,似乎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如果白芷體內是一個未成型的厲鬼級。

那安彤體內,會不會是更恐怖的存在。

這殘破的域中,最恐怖的存在,陳銘沒有忘記那神秘男人臨走時說過的話。

鮮血滴落,安彤正常的那隻眼睛變得血紅。

她的髮絲在瘋長,不過是眨眼間,長髮及地,陳銘指尖鮮血再次滴落。

長髮脫落,安彤的頭頂,出現了光滑的血色光芒。

她眼中的漆黑在退散。

“你們先退開。”

陳銘聲音嚴肅,安然在白芷的拉扯下,遠遠退開。

陳銘的臉上閃過一絲虛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