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音符，就直接寫上去了。”許晞剛從廚房洗手過來，就看到宋行舟手上捏著自己剛剛改過的樂譜，解釋道。
他剛剛照著旋律走了一遍，腦袋裡自然而然就蹦出了接下來的音符，便順手寫了上去。
不過他畢竟不是專業的，作曲水平也很業餘，所以他並不覺得自己添上的這幾筆有什麼太大幫助。
“如果你覺得不好，可以直接擦掉。”他寫的時候還擔心宋行舟不喜歡自己的改動，特意用的鉛筆。
宋行舟聞言搖頭：“不，你改得很好。”
許晞後來補上的那幾個音符像是神來之筆。雖然看上去可能有些怪誕，也不符合宋行舟預設給整首曲子的風格，但宋行舟從中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或許……他可以按照這個全新的思路寫下去。
拜訪安涅託的時間定在明天，所以兩人收拾好後沒什麼事情做，就先到市區逛逛，順便簡單吃個飯。
他們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牽著手，漫步在異國的街道上，雪輕輕落在兩人的頭上。
許晞偏過頭，藉著暖黃的路燈用目光描摹著宋行舟的臉，小小的雪花劃過他的眼前，落在他臉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他這才有些實感：
他們兩個在一起快一年了。
他們於三月份重逢並在一起，而現在已經是次年一月。春夏秋冬，他們都已經一起經歷過了。
冥冥中許晞覺得，未來的所有春夏秋冬，他也都會和眼前這個人一起度過。
許晞這麼想著，牽著宋行舟的那隻手握得緊了些。
宋行舟還在打電話，感受到許晞手上的動作，以為是對方感覺手冷，下意識把許晞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服口袋裡，嘴裡還在和電話那頭說話。
掛了電話後，宋行舟看向許晞，柔聲問道：“怎麼了？”
他早就注意到剛剛許晞一直在看他。
許晞笑著回答：“我好喜歡你啊。”
許晞雖然在感情方面很遲鈍，但從不吝嗇於表達自己的感情，一旦開竅就會毫不掩飾地表達愛意。
許晞平時就沒少這樣說，宋行舟早就聽慣了。不過他還是瞬間被這句話擊中，心裡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於是他帶著笑意回應道：
“我也愛你。”
雪花簌簌落下，落了他們滿身。兩人因說話而從口中撥出的白氣在空中交融、消散。
好像要帶著話語一同融於空氣中，將兩人團團包裹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