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等楚清原說什麼,沈裕景就自顧自地拉著人進酒吧一頓狂喝。沈裕景屬於那種又菜又愛喝的型別,才一瓶酒下肚就已經醉得不成樣子。

平時不苟言笑的沈裕景,喝醉了就開始放飛自我,拉著楚清原又哭又笑。楚清原見人已經醉了,繼續待在這不方便,於是扶著他離開了。

已是凌晨,路上沒什麼人,沈裕景得寸進尺,直接把對方當成情緒垃圾桶,瘋狂吐苦水。

“他們劇院的琴都走音成那樣了,也不想著請個人去調一調。”沈裕景今天演出的那家劇院的後臺有很多架鋼琴,基本上都已經棄之不用。他今天試著用那些琴彈了一小節,發現除了音不準之外沒什麼大問題。

“其實我覺得那些舊琴挺可惜的。”提到那些蒙塵的琴,沈裕景有些傷感,聲音小了些,“雖然我不可能頻繁換琴,這不還有你嘛。”

楚清原聽罷一愣:“我?”

沈裕景沒回答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話題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過農曆生日了。”

“這是我們家的傳統,農曆生日只和家裡人一起過。”

“但是……我已經沒有家人了。”沈裕景悲傷的情緒再次湧了上來,隨後抓著身邊楚清原的袖子,問他,“以後你可以和我一起過嗎?”

後來楚清原說了什麼,沈裕景記不清了。

第二天酒醒的沈裕景簡直想穿越回去打那個醉鬼沈裕景。

他都說了什麼啊!?

感覺臉丟到了太平洋的沈裕景拿起手機一看,楚清原今天早上還給他留了資訊。

——師兄,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從你包裡找到了鑰匙,給你放在桌上。

天吶,這麼好的師弟,上哪去找?

沈裕景感動他們美好的師兄弟情的同時,痛罵自己給好師弟添麻煩了,手上噠噠噠地打字,避免給楚清原帶來困擾。

——清原,我昨天晚上說的話,你別當真。

楚清原本想問他那天晚上說的話還作不作數,沒想到等來了對方誅心般的回覆。

不可能,要是對自己沒有感覺,沈裕景絕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楚清原下定決心,既然對方那個榆木腦袋看不清自己的內心,那麼自己就幫他一把。

於是他對他的好師兄展開了猛烈的攻勢,併成功把人嚇跑了。

宋行舟知道這個訊息時笑了他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