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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之人講究什麼?
無非就是功名利祿!
蔣淮他一個讀書人,已然是有秀才功名在身了;
放棄科考是他個人的主觀意願。
去劉家屯做個教書先生,是蔣淮自己個兒的選擇,蔣慧君不過就是給了他一個選擇罷了。
李十月給蔣淮開的束脩足夠蔣淮生活,而今日李十月攜劉家屯眾人來蔣家村給蔣淮做面子,更是對蔣淮個人的付出和能力的認可!
可若是真的像李十月所說,要把蔣淮給劉家屯眾人做先生這事,一筆一劃的都記錄到村譜之中裡頭去,這可不僅僅是給蔣淮弘揚名聲的事兒了啊!
這是對蔣淮個人最高程度的讚揚!
往後只要劉家屯有一個人還活著,這村譜還在,那麼就總會有人知道蔣淮這個人,他為劉家屯做的事!
這是啥?
這就是社會性的永生啊!
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讀書人,誰能拒絕呢?
誰也拒絕不了“名垂千古”啊!
所以,在李十月如此這般說後,別說蔣淮了,在場的人裡,除了早早知道此事的劉家屯人,那是一個個的都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好似下巴頜掉了一般。
這回蔣淮的反應倒是比剛才快了許多,他的第一反應自然就是拒絕。
主要是他真的心虛啊!
要他自己個兒說,李十月和劉家屯人以誠相待,還給出了遠遠超出一個教書先生能得到的奉酬;
他雖說是花了不少心思和時間給劉家屯那些幾十歲的婦人漢子教學,但在他來看,只要李十月捨得出錢,總有家貧的學子們是願意接這個活計的。
並不一定就得是他才行!
蔣淮覺得,他不過是因著蔣慧君的緣故,才能被推薦給李十月,這才成了劉家屯的教書先生。
再說了,他暗地裡做的那些,可不就是暗探才做的事麼?
他記得清清楚楚,從他去到劉家屯開始,到年前離開劉家屯為止,他已經給蔣慧君送去了八封信了!
將將三個月,他寫了八封信。
在蔣淮的心裡頭,被他放到第一位的自然是他的宗族;
幼時喪父,少時喪母,除了他有些讀書的天分之外,主要還是靠著宗族的幫襯,他這才平平安安的長大了,能去考科舉的啊。
宗族於他有恩,他自是記在心中。
而宗親蔣慧君她是蔣家女,兩人都姓蔣,哪怕是隔了好幾房的親戚,可終歸都是姓蔣的嘛。
蔣慧君是大將軍劉潭的妻子,是將軍夫人!
此等身份,自是蔣家現如今裡身份最為高貴的一個。
而且自從蔣慧君嫁到將軍府上之後,也總是派人給蔣家送些訊息,能讓蔣家村人可以提前規避禍事,或是得些好處。
蔣氏現任族長是蔣家七房的人,蔣慧君稱其為七叔。
但凡七叔求上門去的事兒,蔣慧君無有不應!
而七叔對於父母雙亡的蔣淮更是從蔣淮少時就對他照顧有加。
蔣淮之所以同意蔣慧君要他暗地裡監視觀察李十月和劉家屯這般的暗探行為,還不是看在自小就對他很是關愛的七叔的面子上的麼?
可誰知道?
誰又能想到?
李十月領著劉家屯人來到蔣家村給蔣淮開了個大的啊!
所以,此時蔣淮雙手伸出對著李十月飛快的擺手,滿面受之有愧的模樣,語速極快的對李十月說:“不可!不可!
我那是收了束脩的,哪裡至於寫到村譜之中去?
李娘子,”蔣淮移動腳步又看向李十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