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筷對著桌上的燉羊肉夾了來吃。
正吃著呢,她就聽對面剛才被她的話給懟得不敢再說話的李望明嘆了一口氣出來。
李十月嚥下口中噴香的燉羊肉,就抬頭看向李望明:“二叔,為何嘆氣?
可還是覺得這盼兒不該哀怨?”
李望明他搖了搖頭後對李十月回話道:“之前是我想錯了,忽略了盼兒她自己個兒也是有想法的。
只不過,看著盼兒這般行為,我嘆息是為她認不清形勢,這往後必定是要吃苦頭的。”
李十月挑眉:“哦?二叔,仔細說說。”
“盼兒哀怨是因著她自己個兒是個暖床丫頭而已,羨慕正妻的地位。
可她不曾想過,正妻之所以能做正妻,自是人家的父母兄弟有能為,正妻的家世與朱大郎乃是門當戶對的啊。
盼兒她只是個自小被父母賣身的奴僕罷了。
她就是哀怨也不該興起嫉妒之心,當著正妻的面兒去耍那些爭寵的手段。
因著她踏不出這後院,自朱大郎成親後,盼兒的主子就已經從朱大郎變成了正妻了!
盼兒闔該去討好正妻才是,哪裡能挑釁正妻的尊嚴?
與正妻去爭寵?”
李望明抬眼點了點樓下,“現在盼兒不過就是刷個便盆,倘若往後她還不知悔改,正妻若是起了把她賣了的心,盼兒又能如何?”
說到這裡,李望明那樣子似是想起了什麼,他張著嘴想說又不能說的樣子,可是令李十月起了好奇心了。
就是同桌的李母她們也都轉過頭來看向了李望明去。
“哎喲,她二叔,你快說吧,這滿屋子都是咱們自家人,誰還能把你的話說給旁人聽不成?”
鄭梅娘性子急,可看不慣李望明這般吞吞吐吐的模樣,直接對著李望明就如此說。
李母也拿眼去看李望明,望明這是想起了什麼事兒來,竟是弄出了這麼一副模樣出來。
面對李母和鄭梅娘看過來的眼神,李望明有了些許不好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壓低了嗓音對著眾人說:“你們剛才是沒瞧見,我剛剛關咱們這屋門的時候,在外頭瞧見了李春麗!她身旁那人該是鎮北王世子劉淑!
以前我跟著十月去王府的時候見過世子一面。
十月之前不是說李春麗她追著世子去了麼?說是李春麗現下已經成了世子的妾室了。
嫂嫂,這妾室終究還是個妾啊,和盼兒這般的暖床丫頭有什麼兩樣?正妻若是鐵了心想要發賣,丫頭和妾那都是說賣了就賣了的!
賣去正經地方倒也還算是好,可若是心狠些,賣去髒地方,這下半輩子要如何過活?
所以,我才說,這盼兒做錯了,她該對著正妻低頭才是,切莫嫉妒,妒心一起,當真是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