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20230811103856466投了2張月票。)

種樹這事兒,蔣淮他是知道的。

他雖然沒見過,但聽村裡人說過,今年春耕前後李十月她是親自帶人去山上種樹來的。

當時是為了給造紙坊以及學堂的屋子上房梁,李十月帶人去山上的深處砍了不少有年頭的粗木頭回來。

那木頭還是被麻子他們用建的窯爐給陰乾了不短的日子才趕著吉日給上房梁的來。

後來,春耕前後兩段時間,李十月自己領著劉家屯不少有空閒的漢子就上了山,在伐木的山上又種了不少樹去。

蔣淮當時還不懂,為啥要去種樹?

後來還是他與李夏天熟識之後聽李夏天同和解釋了李十月的那一套“水土流失與子孫後代的關係”理論。

“這一年兩年的,哪怕就是三年五年的可能都不怎麼顯現;

但是我們落戶此地,往後是要祖孫後代盡皆都在此繁衍生息的。

那就不能只考慮咱們這一代人的事兒,你看那草原上的蠻子放羊都不能可著一塊地兒放啊,咱們這砍了樹,用來建了屋,那就得種上至少三棵樹才成。

否則,往後的人拿什麼使喚?

這以後有空我專門寫個章程出來,往後村子裡只要有娃兒降生,那就得先上山種樹,待得娃兒大了,得婚嫁了,那這樹長了十幾年了,也能砍了用,多好?”

再後來,李十月從系統裡頭拿積分兌換了燒炭的法子,那這種樹就更得有一個量化的標準了。

總不能竭澤而漁,為了燒炭掙點子錢,把這大黑山都給薅禿嚕毛了啊。

種樹這事兒不是令蔣淮驚訝的,令蔣淮驚訝的是李十月她一個小女娘竟然有這個意識!

“她已經不是站在自家的利益上考慮事情了,這是已經站在整個兒屯子的角度上為子孫後代計算利益得失去了!”

不待蔣淮再繼續往下看,坐在上首的李十月就拍了拍手,打算說兩句開場白了。

眾人也都是有眼力見兒的,祠堂裡頭逐漸安靜了下來,李十月遂清了清嗓子環顧一圈就開了口:“是,我確實得了個官,是個六品的武散官!”

“轟”的一下,這開口就是王炸,李十月一承認自己得了個官兒,祠堂裡頭就和要把屋頂“轟”開似的呶呶(náo)開了。

“哎喲喂!俺就說嘛!十月她多厲害啊!就是能做官來!”

“還不是小官呢!六品啊,六品官!比縣令都厲害!”

“比縣令還高?”

“可不是麼!你沒聽戲文裡頭都說了?縣令是個七品小官咧!”

李十月給眾人留足了議論的時間,等她覺得差不多了,就再次拍了拍手掌,伸手示意眾人靜一靜。

“好了,不過就是個小官,倒也不必如此驚訝。

這官往後要如何,我心裡有些想法,現在還不好和你們說,只你們先知道這事兒就是了。

今兒個把大家夥兒聚起來,我卻是有三件事要說。”

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李十月就拿起了那張之前讓李秋天李夏天姐妹往下發的紙出來了。

“第一件事是我做好的,有關咱們劉家屯的第一個三年規劃!

按照我的預想,這三年為一個節點,我們劉家屯要做到在人口數量、質量上的提升,並把劉家屯打造成咱們往後繼續發展的根據地!

先別嚷嚷,我知道你們聽不懂。

我就和你們說實話,我打算帶著你們在劉家屯掙錢過好日子,只要你們聽話,協助我把這些事做好就行了!

我不需要你們現在就懂得我在說什麼,你們就先跟著我幹,往後真的如我所說過上好日子了,你們就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