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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管缺什麼了,李十月看著留下打掃祠堂的人一一把桌椅板凳什麼的都給收好了,門窗燭火都該吹滅的吹滅,該關緊的關緊了,她才和在外頭等著她的李秋天李夏天兩人往李家回。

吃了午食,李母拉著李十月在家把那身兒肥大的綠色官袍穿了脫,脫了穿的,來來回回十幾趟,可算是改得讓李十月穿在身上沒那麼難看了。

“這色兒實在是有些醜了,十月,往後你得升升官,好歹穿個紅袍,這綠王八色兒真是”

李夏天在一旁吃著炒豆子看著李母為李十月改官袍,不賴她這般說,實在是這綠色確實是與綠王八太像了。

“啊!阿孃!疼!”

鄭梅娘一巴掌打在了李夏天的後背上頭,“啪”的一下響亮的很,光聽這響聲就知道鄭梅娘這是下了狠手的了。

“喊什麼喊?吃豆子都堵不住你這張嘴!”

“哈哈,舅母莫打阿姐,阿姐說得是實話,這色兒確實是不好看。”

甩了一下袖子,李十月轉過頭對著疼得齜牙咧嘴的李夏天眨眨眼說:“阿姐,這袍子暫時可換不成紅色的了,那少說得是個五品才能穿緋色啊。”

李家人在家裡閒話這官袍的顏色好看與否的時候,劉家屯各家各戶那也是各有各的話要說。

八叔祖家,李望金一個粗獷的壯漢就那麼跪在地上,他面前站著人可不就是八叔祖麼。

“好啊,你這是長了歲數,膽子也跟著大了,連你老子都不放在眼裡頭了?”

李望金低著頭看著地一句話不說,他的嘴角抿得緊緊的。

他越是這樣,八叔祖這當家做主慣了的人,哪裡能受得了這?

“啪啪”兩聲兒,八叔祖一點兒都不惜力的給李望金來了兩個大耳刮子!“老子問你話呢?你啞巴了?啊?”

抱著孩子在一邊站著的王香杏看著自家男人那嘴角都有血色了,她一把放下孩子,衝過去抓著李望金的胳膊就要拉他起來。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俺當家的做錯了什麼?一回來就讓他跪下!當著孩子的面兒,就把俺當家的臉面往地上踩!二話不說,就給俺男人打了倆耳光!”

憤怒的女人那尖利的喊聲,引得八叔祖家旁邊兩戶人家就都趴在牆頭往這邊的院子裡頭瞧。

可李望金卻是沒順著王香杏拉他的勁兒起來,他還往下壓著,這沒令王香杏難受,反而是令她更加憤怒和心疼起來了。

因為這會子要是李望金站起來了,那按著往常八叔族的作風,必定是要連帶上給她也罵的。

只有在李望金身上罵夠了打夠了,才能不牽連她這個做兒媳婦的!

尖利的女聲再次響起的時候就能聽到那聲音之中是帶著哽咽之音的,“公爹,你這是要幹什麼?俺男人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嗚嗚,逃荒前在村子裡就把俺男人當驢使喚!

秋收的時候,嗚嗚,俺男人那身上就沒有一塊兒好肉,嗚嗚!老二在家那是一點兒活都不用幹!他擱家躺著乘涼!

就讓俺男人去地裡白天黑夜的幹!

公爹!

你是不是想累死俺男人?

你是不是恨不得讓俺們一家子都去死!”

王香杏的話語揭開了這個家裡由八叔祖帶來的赤裸裸的偏心!

王香杏說得這些話,實在是令八叔祖忍受不了了。八叔祖他抬起頭往兩邊的牆頭去看,就看到了鄰居那兩家人趴在牆頭上滿臉的八卦樣子,對著他們一家子指指點點。

惱羞成怒的八叔族揚起自己的手就要去打王香杏!

王香杏下意識的就往李望金身邊兒躲,嚇得她低下頭閉上了眼,可她等了兩息,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