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投了1張月票。)馬三對著劉潭仔仔細細的,把他從見了李十月後說得話以及李十月的表現盡皆都一一說給了劉潭聽。
“.將軍,我瞧著她確實是很高興將軍給她這個機會,讓她能去做這個護送的任務的。
只不過,將軍”
馬三這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接得了趙大一句:“得了,在將軍面前還故意做這般樣子是幹甚?”
“嘿嘿,”馬三對著臊了他一句的趙大笑了兩聲兒,在劉潭看過來的眼神之下,他這才面色一正的對著劉潭正經說:“將軍,雖說是以周翊然為主的使團,但是咱們也都知道,劉淑在世的時候,李十月就和周翊然不怎麼對付。
這一回,將軍還讓他們兩個一起共事,這能行麼?
再就是,將軍,”嚥了一口唾沫後,馬三小心的斟酌著口氣,看著劉潭的臉色才繼續說:“這哪怕就是過去三年多了,可當初李十月她一個人直接掀翻八個突厥王子的事兒,就還算是令人記憶猶新的。
這一回的差事,派李十月去,合適麼?
別因著李十月,壞了咱們和突厥之間的關係,影響將軍的大計!”
劉潭笑了。
他舉杯把茶杯之中的茶都飲盡了,放下茶杯後,他就一邊搖頭一邊笑著去看馬三。
劉潭伸出手指虛空點了點馬三一下,“你啊,你啊,倒是心軟,她叫了你幾聲兒‘三哥’,你倒是真的替她著想起來了。”
“將軍,我可全都是為咱們安東著想,非說我要偏,那也是偏著咱們自己個兒啊。
李十月她是身有巨力,武力也不差,這咱都認。
可這是代表咱們安東去的突厥啊,李十月她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人,能行麼?她怎麼樣是小事,別因著她壞了將軍的大事!”
說到這兒,應是想起了什麼來了,馬三他突然低下頭去小聲兒的說:“還有,將軍,那周翊然可是老王妃從前專門給劉淑小兒尋回來的幕僚。
哪怕他給將軍投誠了,誰知道他那心是紅的還是黑的啊?還讓他同李十月一起出使突厥,這.能行麼?”
劉潭決定了事,自然不會因著馬三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了什麼去。
而劉潭內心底裡的算計自然也是不會對馬三去解釋說些什麼的,他卻是直接岔開了話題,轉而與馬三、趙大說起了屯軍所裡的事兒。
等都過了一更天了,馬三和趙大兩人就才離開劉潭的書房。
獨自一人坐在椅子裡頭的劉潭,就著明亮的燭火,看著桌案之上的安東輿圖,不知在心裡頭想些什麼去。
出了將軍府的馬三和趙大卻是沒回自己家,而是一塊兒去了一家門口點著一盞燈籠,燈籠上頭有一個“趙”字的小酒肆。
這酒肆是他們曾經一起上過戰場的趙姓同僚所開,那同僚運氣不好,在戰場上斷了腿;
可那同僚的運氣又不錯,雖然斷了腿,成了跛子,但是保住了一條命。
能從戰場之上下來還保住了命,能回家和家人團聚,這怎麼能說不是命好呢?畢竟,很多上了戰場的兵士,可都是回不來了的。
後來,這同僚就拿了玄甲軍所給的養贍銀子,回了府城在這兒和家裡人開了一家小酒肆用來維持生活。
因著當初那都是過命的交情,玄甲軍的兵士們口口相傳之下,這小酒肆的生意就也還算不錯。
趙大和馬三兩人進了酒肆,和那同僚打過了招呼,就去了後院兒的廂房。
這小酒肆前頭不過五六張方桌而已,後院兒倒是有東西兩間廂房尚算寬敞。
趙東家和家人住在酒肆的二樓,這後院兒的兩間廂房是專門留著給玄甲軍的自己人使喚的;若是有那喝得多了的人,直接就在廂房裡頭的床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