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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從來都不是講仁義的地方。
那些冠冕堂皇的仁義道德,得是戰後的勝利者彰顯自己的大度才會有意表現出來的。
而現在?
殺!
只有殺!
握著帶血的長刀走入帳子之中的李十月,她渾身上下沾了不知多少人的血,在她那一身玄色甲衣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來;
只是,她那張一直曬不黑的臉頰上的點滴血色,倒是讓人瞧得分明。
不過,她那一身濃烈腥臭的血腥味兒,卻是十分顯眼了。
剛剛踏入帳子,不過才打眼看了了一圈兒的李十月她就立刻舉刀向前,擋住了一蠻子兵劈砍過來的刀鋒。
不到一息,“錚錚”的兵刃對接聲就在帳中響了起來。
在有從末世世界的蘇夏手中交易得到的喪屍晶核的支援下,李十月她現如今的內力足足的,足到可以撐起她完成一這一場襲殺!
交手不過幾下子,李十月她抬手兩刀就抹了那兩個親衛蠻子兵的脖子。
如此,這會子,帳子裡頭,就只剩下李十月和汗王以及那兩個抱在一起縮在床上的小女奴了。
被李十月踹飛的帳子門,從中透進來的月光叫汗王看清了李十月那一張還沾著血的臉。
汗王他自然是還記著李十月的這一張臉的了。
畢竟,當年李十月她在黃金汗帳之中踹飛六王子步真的那兩個表兄,可是足夠令人震驚的了。
少有,不,應該說,除了她李十月之外,根本就沒有哪一個女娘能做到這個地步。
或者,該說,哪怕就是漢子,都沒幾個能有李十月這般能耐的。
舉刀向前的汗王盯著李十月看,他喊了一句:“是你!”
李十月她抬步向前,根本就沒想和汗王說什麼屁話。
殺了就完了。
說個屁!
大概是李十月舉刀向前,根本不搭理汗王的樣子過於嚇人了些。
那汗王在李十月向前一步,他就往後退一步去。
可汗王他這退著退著就退到了矮床前頭,他就被矮床擋住了退路。
“你不能殺我!
我是突厥大可汗!
我可以投降!
我投降!
我可以向安東稱臣!
我投降!
你不能殺我!
我是......”
汗王嘰哩哇啦的說得這些話,李十月她當然是一點兒都聽不明白的了。
真想做漢臣,怎麼的,不得學著說兩句漢話?
那老汗王在的時候,可也是會說漢話的呢。
社爾的漢話更是說的流利。
而這個三王子這會子都快死了,倒是想起來要對漢軍低頭了?
晚了!
別說李十月她聽不懂突厥話,哪怕她就是聽得懂,都這會子了,她也得裝著聽不懂啊。
突然,李十月她瞪大了眼睛盯著汗王的身後看去。
光著身子的小女奴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匕首的尾端,而那匕首的刀尖卻是已經插進了汗王的後心!
也是巧了,在矮床上站起來的小女奴,她的身高正正好是能與被矮床擋住無法再向後退的汗王齊平的。
小巧的匕首,被積蓄全部力氣的小女奴,一下子就捅進了汗王的後心處。
只穿了一件薄衫的汗王,胸口處的衣衫一瞬間就被鮮血洇透,鮮紅的血如溪流般直往外流淌。
破碎的心臟不再跳動,汗王那尚未說完的話語直接就被噎在了喉嚨之中去。
“啪”的一下子,汗王的屍身直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