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真的被找著了,我直接再帶著她跑就是了。

做人總得講道義,咱們最難的時候人家幫了咱,人家難的時候,咱們搭把手也是應該。

阿孃?舅母?如何?”

李母一開頭聽著還有些擔心,畢竟那可是鎮北王啊,這安東的地界上最大的官。

可後頭又聽著玄甲軍的大將軍劉潭暗地裡是支援嚴九孃的,且自己這一家子現如今那都是和劉潭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了,那還能如何?

只能如此了唄。

且作為一個當孃的,哪裡忍心看著嚴九娘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娘,就要被人為了權勢胡亂嫁給比她大不少的男子當後孃去?

將心比心,要是有人想讓十月去給旁人當後孃,那她指定第一個帶著十月跑!

所以,等嚴九娘被尿憋醒起來的時候,她躺在炕上,感受到身下熱乎乎的,空氣中還有一股子燃燒的木頭的味道,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會子是在李十月家中的。

穿戴齊整的下了炕,一開門,嚴九娘就看到外頭院子裡站著的李十月了。

“醒了?可要去茅房?”

去過茅房,嚴九孃的手中就被李母塞了油果子。

“嚴先生,別嫌棄,鎮上小地方,就兩家賣糕點的,這家的油果子也好吃呢,你嚐嚐。”

“嬸孃,喊我九娘就是,叫先生可是生分了。”

李母抬眼先去看一旁拿著油果子就是吃的李十月一眼,見李十也微微點頭之後,李母這才趕緊笑著點頭應聲:“噯,好,那我就跟著十月一樣喊你九娘了。”

李母給嚴九娘倒了一杯水後,才就著油燈帶來的昏黃的光對她說:“我和十月她舅母去鎮上給你買了一鋪蓋新的寢被,按著你的身量挑了兩身兒衣衫。

回頭你去屋裡試試,要是哪裡不合身,你和我說,我給你好好改改。”

所以,等回到屋裡的時候,嚴九娘就看到了新的鋪蓋和一邊疊好的兩身兒衣裳來了。

一身兒桃粉色的,一身兒看著該是鵝黃色的,都是小女娘喜歡的鮮亮顏色。

“家裡屋子不少,你要是想一個人睡,這屋騰給你,我和阿孃舅母她們睡一鋪炕就是了。”

嚴九娘也看出來了,李家這是李母和舅母睡一屋,李十月的阿兄睡一屋,李十月和她的兩個姐妹睡一屋的。

嚴九娘沒回李十月這話,轉而是從懷裡掏啊掏,掏出一個不大的荷包出來。

把荷包放到李十月手裡,嚴九娘這才說:“無妨,我跟你睡一起還更安心一些。

這個你拿著,裡頭是金葉子,你拿去花用,就當我在你家這段日子的吃飯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