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春帶彩投了2張月票。)李十月回過頭,一把就握住了李母的手,她對著李母緩緩開口:“阿孃,我哪裡是那等不知輕重只知道打殺的人?
我就是過去和他們講講道理的。
青天白日的,我哪裡就會去殺人了啊?阿孃,”李十月一邊這麼對著李母說,也一邊抬起頭對著李母身後同樣焦急的看過來的鄭梅娘解釋:“還有舅母,你們若是不放心,就一塊兒跟過來就是。
我李十月可是最最講道理的人了。
要我說,咱們屯子裡頭,再沒有人比我還愛講道理的了。”
李十月這話,在場眾人,哪怕就是認識李十月時間最短的嚴九娘,聽了李十月這話,那都是差點兒當場就要翻了白眼出來的。
嚴九娘不禁在心中吐槽道:“她說這話,如何能讓人相信啊?”
可李十月既然都這麼說了,李母她又能說些什麼呢?
最後,李母和鄭梅娘還有嚴九娘三人就跟在李十月他們身後出了院子往外走。
李十月沒有先去村口那地方,反而是往造紙坊去了。
她一進造紙坊,在門口那屋簷下納涼的李世良(狗老三)就一個高的站了起來。
“十月!你來了。
大夥兒沒在這裡頭,都在後面庫房裡頭納涼呢。
你放心,庫房裡頭沒有紙,上一批紙都讓你帶走了,晾曬的那一批還沒入庫呢。”
李十月對著李世良點點頭,然後就張口說:“三哥,把咱們村子的漢子都給我叫過來,痦子哥那邊兒烤窯裡的人也都喊過來,李有福那邊兒的漢子.”
李十月這話還沒說完,從造紙坊後頭就跑出來了一個人。
“十月?十月!你回來了!”
“麻子哥,正好,麻子哥,你把村口那處看著建屋的咱們屯子的漢子都召集起來,在村口等著我。”
麻子愣了一下,但也就只愣了一下,然後他應了一聲,就往外跑了。
“三哥?”
“噯,我這就去!”
李世良朝造紙坊後頭喊了兩嗓子,就出了造紙坊往大黑山那邊兒去。
那一邊兒是痦子他們聽了李十月的話專門建起來的用來烘烤木頭用的烤窯。
現如今這天熱了,是不能烤木頭了,但他們也聽了李十月的話,正在試驗如何燒炭,若是試驗成功了,冬日的時候,賣炭也是一門正經的好營生。
所以,這烤窯的地方就離著村子有些遠,那邊也養了好幾條狗。
畢竟是能掙錢的買賣,可得防著外人知道。
李十月就拉著李母他們往造紙坊後頭去,見著趙敏她們幾個婦人了,李母她們就坐到了一處說話去了。
趙敏是個爽利的性子,她在旁邊小聲兒的問李母這是怎麼了?怎麼正熱的時候過來了?
李母跟人不藏話,就把周蘭花和鄭梅娘被服徭役的漢子口花花的事兒給說了。
趙敏兩手一拍,拉著李母的手就小聲說:“可不是嘛,三郎前幾天還和我說,家裡的衣裳不用我去洗了,他自己個兒早晚去河邊搓洗搓洗就得了。”
坐在趙敏身後頭的兩個婦人,一個是羊崽他堂姑,另一個則是二蛋娘。這兩人聽著前頭李母和趙敏在那兒說的話,臉上就都有些意外了,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也就都低下頭,湊到一起說小話去了。
就這麼的等了兩刻鐘,才把李世良給等了回來。
他呼哧帶喘的對著李十月彙報道:“十月,我把人都給喊來了,他們就在後頭正往這兒趕呢。”
李十月點點頭,順手就把桌上的大碗茶給李世良遞了過去。
“辛苦了,三哥。”
李世良接過大碗茶把這一整碗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