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分宗!

是的,分宗!

當時在河南道時,李父失手害李祖母死亡,李望明在打了李父一頓後,李有福應了李望明的話,說等到了安東落戶了,就給兩人分宗!

分宗之後,李望明就與李父不在一個譜系裡頭了,李望明就單獨成宗,往後他就是他這一宗的老祖宗!

本是嫡親的兄弟倆,誰能料想到會有分宗這麼一天?

李望明帶上了李祖母的牌位,李十月和石頭他們跟在他身後,一大家子就都往李有福那邊兒去。

李氏族老如今只剩下八叔祖一個了,再加上李有福這個族長,這分宗的事兒在被喊來的還活著李氏族人面前,就這麼成了!

李望明跪在地上,對著供桌上擺著的李祖母的牌位磕了三個頭。

本來這就該完了,這本就是說好的事兒,請族人都過來不過是做個見證就是了。

李十月以為今兒個也就這樣了,哪裡知道李有福和八叔祖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八叔祖就捋著鬍子挑著眉開了口。

他嘴裡說著:“望明這是同望光分宗了,可望光底下還有孩子呢。”

八叔祖這話自是衝著李十月去的!

李十月提著裝著香燭的籃子,她一聽這話就抬眼去瞅八叔祖。

她剛想開口說話,李母卻是從旁站了過來,李母拉了李十月的胳膊一下,用眼神制止了李十月想要說出口的話。

李母的眼睛裡給李十月傳達的不過是這麼一句話:“一切都有阿孃!”

李十月自是聽話的乖巧女娘,她提著籃子往後頭一站,看著李母往前一步,李母她站得筆直,輕輕昂首看向說話的八叔祖。

“八叔祖若是想要看我與李望光的和離書儘管直說就是了。

那文書當時還是世陽大侄親手寫的,我這兒一份,李望光一份,族裡留了一份。

難道,有福叔是在逃荒路上把這東西弄丟了去?”

李母故作訝異的轉頭去看李有福,然後她又笑呵呵的對著八叔祖說:“那倒是不怕,我這兒這份儲存的好好的。

八叔祖,十月和石頭早就跟著我了,我本就是李家人!

我已在此立了女戶,我家十月和石頭與李望光不過也就只剩名頭上的那一點子關係罷了。

想必是八叔祖歲數大了,竟是連這一點都忘了!”

“哼!數典忘祖!大逆不道!

你是立了女戶又如何?

李十月的李是我李家的李,與你那個李家又有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