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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衙役你看我我看你的,他們幾個是人人都不想得罪李十月,就怕得罪了李十月後,就把馬三給引了出來。

李十月這明顯的乃是大將軍劉潭手底下的人,衙役才不管李十月是個身高不到六尺瘦巴巴的少女模樣,還是身高七尺膀大腰圓的壯漢呢。

他們更不在乎李十月是力能扛鼎,亦或是有萬貫家財。

衙役這種下九流的古老職業,那本就是代代相傳的,他們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最後,在李世陽的預設之下,只得找人把王二狗、孫老六他們,哦,還有那個一開頭就被李十月一棒子打飛的黑漢子,一一都給抬上了板車,著人送去了青松鎮裡頭的醫堂找醫師救治去了。

這出銀子的人,自然就只能是李世陽了。

畢竟,李世陽才是這幾十號漢子真正的領頭人,他本就是被派來劉家屯監工的,這出了事兒,他是有監管不力的責任在的。

誰都覺得這麼一檔子事兒,在李十月帶著人於那些服徭役的漢子們跟前兒立了規矩後,兩方往後該就是互不干擾的,你建屋來我修路,井水不犯河水去了的。

事後也確實是這般的,李世陽和衙役們不再懶怠,而是把這些漢子都重新給遍了隊,一個個的都給管束了起來,他們再不敢在劉家屯生事。

但三天後,抽空回了三山縣一趟的李世陽,就收到了一個令他有些意外的訊息來。

王二狗,死了。

對,王二狗,就是那個調戲周蘭花和鄭梅孃的漢子,被李世良帶人打了個半死的漢子,讓李十月打碎了滿口牙,弄斷了手骨,敲斷了膝蓋骨的漢子,死了!

他,死了!

李世陽總覺得王二狗的死有些蹊蹺,他心裡頭雖然也厭惡王二狗這樣的人,但人命畢竟是人命啊。

他還特意去打聽了,和王二狗一塊兒被送去醫堂救治的人裡頭,除了王二狗之外,孫老六他們,一個個都還好好的活著呢。

李世陽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他就專門去尋了王二狗的家裡人。

誰知道在三山港碼頭做工的王大,也就是王二狗他的親大兄,根本就不願意搭理李世陽的問話。

最後還是李世陽亮出了自己是在縣衙做文書吏員的身份,這才讓王大站住了腳,對著他開了口。

王大這時候正在三山港的碼頭上給人扛大包做力工賺銅板呢,和工頭說了一聲兒,王大就出了隊跟著李世陽走到一邊兒上去了。

李世陽請他在邊上的茶攤子喝了兩碗粗茶,王大拿著脖頸上搭著的布巾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然後他轉過頭看向李世陽:“郎君瞧著也是個讀書人,怎的想起來問俺家那起子弟兄了?

他也欠了郎君的錢?

郎君可莫以為俺會有錢給,俺和二狗子早就分了家了,俺爹孃還活著的時候,就分了家的,俺與他除了明面上是兄弟,可再是沒有什麼關係了的。

他若是欠了郎君的錢,俺可不會給他還。

現如今他也死了,人死了就是死了,郎君來糾纏俺,俺也是沒錢的。”

王大說過這些,就拿起布巾子擦了擦頭頂上的汗,這時候想要起身的王大看著桌上那還剩有大半壺的粗茶就有些心疼,但他不欲再與李世陽多說話了,終究他還是作勢要起身離開。

只不過,王大這身子才起了一半就被李世陽一把拽著胳膊給按了回去。

李世陽抬手給王大身前那粗瓷大碗裡頭又倒了大半碗粗茶去,這還不算,李世陽還從懷裡掏出了十幾個銅板放到了桌子上。

“這壺茶是我請王大郎君你喝的,喝完再走吧。

還有這些銅板,是我謝王大郎君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