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如今就喜兒一個娃兒,你可別覺得喜兒是個女娘,她就不該讀書了!我要不是少時就跟著我阿孃學做飯食,我能被人家請去幹活,能掙上這麼一份兒錢?女娘將來就是要嫁出去,那也是咱們親生的!女娘有本事了,焉知她不能孝敬咱們?

反正,我想著人問問,那學堂收不收外村人?要交多少束脩?

我這段兒日子也攢了不少錢,加上你掙得那份兒,該是能夠了。”

王翠花看趙三河臉上的表情有所鬆動,就又加了把勁兒:“當家的,你放心,我指定給你再生個兒郎!不能叫你這支兒的香火斷了!

但咱不能光想著生兒子,就不管喜兒了啊。

喜兒也是咱倆親生的娃兒!喜兒平常多心疼你,你日日干活來家,哪兒一回不是她晾涼了水給你喝?又是給你遞布巾子,又是給你留吃的,生怕你受累吃不上好的。

就上回她跟我回我孃家,我阿孃給了她兩塊兒飴糖,她一塊兒都沒捨得吃,非得留著回家了給你吃。

你就說吧,喜兒她是不是想著你這個當爹的吧?”

趙三河隨著王翠花說得,就一點點的想起了往常喜兒對他的好,那是真的惦記他這個當爹的,比他大兄家的兒郎要貼心多了。

“當家的,咱現在不是還沒兒子麼?怎麼的不都得先緊著喜兒?

將來生了兒子,咱們再掙了給兒子就是。

再說了,要是喜兒有本事,將來還能拉拔她弟弟呢,親親的姐弟,喜兒好了,咱兒子能不好?”

王翠花是個會說話的,至少是個能哄住自家男人的婦人。

就叫王翠花這麼一說,趙三河心裡頭也覺得自家喜兒那是頂好的,要是喜兒能學了本事,這等將來生了兒子就讓喜兒教她弟弟讀書識字,自家也是賺的啊。

說通了趙三河這麼一件事,王翠花就躺下想要睡了。

可這主觀意識上是想睡覺的,但又管不住腦子的去想事兒,王翠花這越想就越睡不著了。

等趙三河都打起呼嚕的時候,王翠花突然翻了個身兒,她隔著喜兒伸出手去拍了趙三河一下子。

趙三河迷迷糊糊的:“嗯?”

“當家的,你六叔家的三表哥,他家那個定過親的女娘是不是還沒出嫁呢?”

趙三河在這半夢半醒之間,這腦子混沌的就反應不過來,順著王翠花這話想了好一會子,他才反應過來王翠花說得是誰。

“啊?

嗯,燕子啊?是,應該是還沒有。

咋了?

咋又說起她來了?”

“她啥時候定得親來?有沒有三年了?”

趙三河雖然不明所以為何王翠花這大半夜的就又問起了這個來,但他還是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子,這才給王翠花說:“該是過了,今年五月的時候就過了。

咋?你這是又想得哪一齣?”

感謝方寸亂江山投了1張月票。

十分感謝你的再次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