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面子活受罪!”
吳江山嗤笑一聲,屈指彈開一瓶的酒蓋:
“你那點面子,在我們這種上流人眼中,跟坨狗屎一樣,根本不在乎!”
“只有你自己當個寶!”
他將酒瓶往周輕羽面前一推,不客氣道:
“本少爺今天難得大發慈悲,給你一個離開貧民窟,住上上等別院的機會!”
“讓你喝是給你機會,別給臉不要臉!”
趙媚兒冷眼帶笑。
她很想看到周輕羽喝完三瓶離塵酒後,會成什麼爛模樣。
讓她失望的是,周輕羽看都沒看酒瓶一眼。
他兀自端起桌上的茶壺,斟了一杯茶香四溢的茗茶,並輕輕啜飲起來。
全然把吳江山當做了空氣。
楊紫菱不禁露出詫異之色,目光在吳江山和周輕羽之間來回跳動,輕聲嘀咕道:
“莫非這位吳江山沒什麼地位?周輕羽竟然這麼不給面子。”
儘管聲音很輕,吳江山還是聽到了。
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紅。
他惡狠狠的雙掌拍在周輕羽身前的桌面,喝道:“讓你喝,聾了?”
因為過於用力,震得桌面晃盪不休。
周輕羽的茶水都因此傾灑出來。
一絲冷流在他眼中閃過,抬手將開啟了瓶蓋的離塵酒給握住了。
趙媚兒撇撇嘴,還不是服軟了?
剛才裝什麼清高?
吳江山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
“非要本少爺發脾氣才知道厲害……”
哐當——
他嘴裡還說著呢,冷不丁眼前一花。
周輕羽一酒瓶砸在了他腦門上,砸得他眼前當場冒出冒小星星。
冰冷的酒水,淋了他一頭,順著臉頰往下嘩啦啦的流淌。
“讓我喝酒,你也配?”
周輕羽冷漠道。
趙媚兒愣住,楊紫菱也愣住。
吳江山更是在愣神片刻後,發出勃然怒吼:“周輕羽!你找死!”
他拽緊雙拳,抓起一隻酒瓶就以牙還牙的砸回去。
周輕羽輕輕一歪脖子就躲過去。
酒瓶哐噹一聲砸穿他身後的紙窗戶,投射了出去。
啊!
一縷痛哼傳來,竟是砸到了人。
“是誰不長眼睛?老孃都敢砸!”
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一個身著貼身錦緞長裙,身材妖嬈的嫵媚女人捂著流血的額頭,氣沖沖的跨步進來。
看清來人,趙媚兒覺得有些面熟,仔細回憶一番後,露出不屑:“怡春院的貨色都能來浩然樓了!”
得知她是風塵女子,楊紫菱也皺了皺眉。
吳江山前腳被周輕羽砸腦袋,後腳被一個賣身的女人喝罵。
正在氣頭上的他三步並兩步衝過去,揪住她頭髮,抬手就是兩耳光。
“瞎了你的狗眼!地字包廂也是你這種骯髒東西能闖的?”
捱了兩耳光的女人,又氣又怒:“你砸了我不道歉,還打我?”
吳江山又是一耳光。
“砸你怎麼了?你是什麼東西?被我砸,那是給你臉!”
“給我滾!”
女人捂著臉,恨得牙關緊咬,眼眶中淚水直打轉,發狠道:“好!好!有種你別走,在這等著!”
砰——
吳江山目光一厲,抬起腳,將她踹得凌空飛起,倒飛著撞飛了出去。
“什麼破爛玩意也敢威脅我!”
女人痛苦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來到頂樓,天字包廂前。
三狗正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