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姑娘血脈平穩,眼睛清澈,舌苔微白,毫無中毒的跡象!”
“我見過諱疾忌醫,有病瞞著醫生的,你可倒好,沒病也要稱有病!”
這下,趙曉玲都有些迷糊了。
便將實情道了出來。
“趙姑娘,人家唬你的,還沒明白過來嗎?”
張夏堂搖頭不已:
“一個人有沒有中毒,我還看不出來?”
“你姐只是太過虛弱,昏迷過去罷了,照著我以前的休養藥方接著養病,很快會好的。”
周輕羽再也坐不住了,道:“張郎中,既然診斷完了,麻煩你按照我的藥方把藥抓好。”
金刺血毒在趙煙芸體內多一分鐘,她就多一刻的煎熬。
實在沒時間被眼前的人耽誤!
醫術不精,沒關係。
但病人家屬都將事情詳情說明白,還如此武斷,枉顧病人的性命。
簡直是庸醫!
“你還想抓那副不靠譜的藥?”
張夏堂生氣了,拍著桌子喝道:“我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了你,你妻子沒病!沒病!沒病!”
“你是耳朵聾了聽不到本醫師的話?還是誠心想害死你妻子?”
趙曉玲嚇了一跳。
姐姐以後的病情,還要仰仗張夏堂呢,可不能得罪他啊!
“張郎中息怒。”
趙曉玲連忙擋在兩者之間,鞠躬向張夏堂道歉:
“我替姐夫向你說聲對不起,他也是擔心我姐姐的病情,所以著急了一些,請您體諒體諒。”
張夏堂看了看態度誠懇的趙曉玲,適才臉色稍緩。
“看在曉玲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但,你看清楚,這裡是本草醫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張夏堂!”
“多少人達官貴人花重金求我診斷,乖乖聽從我的醫囑。”
“你可倒好,半點醫術不懂就敢在我面前開藥方!”
驀地。
周輕羽察覺到懷中的趙煙芸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了一下。
可見其意識正在遭受劇烈折磨。
他氣道:“我就問你抓還是不抓藥,少廢話!”
好不容易平復情緒的張夏堂,氣得發抖,指著周輕羽喝道:
“曉玲,看看你這個姐夫,像不像話?”
“我大發善心給他妻子診斷,他就是這種態度?”
“滾!給我滾!”
“我張夏堂瞎了眼,才對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大施善心!”
“快滾!以後不許再踏進我本草醫館一步!”
周輕羽早就聽不下去了。
沒等他說完,就果斷抱著趙煙芸趕緊離開。
“走,曉玲,跟這種庸醫沒必要多費口舌!”
庸醫?
張夏堂氣得怒笑不已,一氣之下,把周輕羽的藥方甩在地上,吼道:
“不知好歹的東西,等你後悔了,回來跪著求我都沒用了!”
這時。
兩個青衣小廝的攙扶下,一個身材岣嶁,滿面褶皺的老人蹣跚來到藥館中。
“夏堂,何故如此生氣啊?”
張夏堂悚然一驚,連忙饒過櫃檯,恭敬無比的彎腰鞠躬:“老師。”
眼前的老者,便是他的老師,大名鼎鼎的神醫葛遠。
他地位超然,誰都恭敬有加。
不說青雍城的達官顯貴,便是嶺南郡王都對他恭敬三分,將他視若貴賓對待。
能成為他的弟子,是張夏堂此生最大的幸運。
“沒什麼,就是遇上一個混賬東西。”
葛遠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