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走流程還是直接在一起 (第2/2頁)

自己跑來的樣子，遲瀅莫名想到一句話：見喜歡的人，要用跑的。

不知不覺，遲瀅的嘴角翹了起來。

前臺看到許為然的身影，悄悄舒口氣，警報解除，她沒有辦錯事。

許為然一出電梯，目光就鎖定在遲瀅身上，須臾，他停在遲瀅面前，不動聲色地調整呼吸，俯視著她。

他不喜歡這個角度看她，顯得居高臨下，於是弓下身，幾乎是個蹲下的姿勢，儘量與她保持平視。

他的視線從她眉眼下滑到鼻子、嘴唇，她的衣服，她手上拿的……一袋棉花糖。

他近乎虔誠地描摹著她的一切，用以確認她是真實存在的。

她還像高中時期一樣天真爛漫，坐在米白色的沙發上，吃著棉花糖這樣的小玩意，跟他記憶中的畫面重疊。

見了許為然，遲瀅發現自己依然不知道跟他說什麼。

眼前西裝革履、滿身矜貴的許為然，讓她感到些許陌生，不太適應。

包裝袋裡的夾心棉花糖還剩兩顆，遲瀅往前一遞：“你吃不吃？”有的夾心還挺好吃的，番茄味的最難吃。

番茄是怎麼混進一堆水果味裡的？遲瀅胡思亂想著。

許為然：“……”

他怔愣地看著她，不明所以。

“你來找我是……”許為然聽見自己猶豫著問。

遲瀅豁出去了，直視著他的雙眼，她從他淺色的眼瞳裡看見自己略顯緊張的模樣，嚥了咽口水。

緊張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表白了。

再來幾次她都能開班教學了。

遲瀅問：“你之前跟我說的話還算數嗎？”

“嗯？”許為然心中疑惑，不知道她指的是哪句話。

“你說，如果重來一次，你會答應我。”遲瀅重複完他說過的話，頓了許久。

這句話也是她穿越回到高中時代後，支撐著她一再靠近許為然直至走進他內心的武器。

被她寫在紙上，折成千紙鶴，懸掛在床的上方，每天睜眼就能看見。

“那，我們是走流程，還是直接在一起？”遲瀅不懂拐彎抹角，只覺得他們已經蹉跎了太多時光，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許為然靜滯了好久，數不清多少秒。

遲瀅眼睫掀起，盯住他，輕蹙眉心，不大滿意他的反應。他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愉悅。

難道是太激動了？需要時間消化？

聯想到他沉悶的性子，倒也能理解。

遲瀅耐心等他。良久之後，她等得都快沒耐心了，許為然還是沒半點反應，視線低垂著。

遲瀅順著他看的方向，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她的手有什麼問題嗎？

許為然舔了舔唇，嗓音有些乾澀：“我可能沒辦法……”

遲瀅瞪大眼，呼吸在一瞬間停住，聽他說完後半句：“違背自己的道德準則，插足別人的婚姻。”

“你在說什麼啊！”遲瀅不小心拔高音量，旋即意識到這裡是公共場合，手指壓在唇上，睜著眼睛四下環顧。

還好沒人注意他們這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