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有喜歡的女生嗎 (第2/2頁)

自己的同桌來看。

“我去。”蔣茂陵的同桌怪叫一聲，語氣帶了幾分玩味，“許為然，你夠奢侈的啊，用牛奶洗臉，怪不得面板那麼好。”

遲瀅連忙翻找紙巾，給許為然擦臉。

距離突如其來地拉近，許為然不太適應，身子側著，往後仰了仰，脊背抵住了後面的窗沿：“我……我自己來。”

遲瀅把紙巾給他。

許為然簡單擦了擦，覺得有點黏膩，想去廁所洗個臉，剛好打鈴了，他只能作罷。

老師還沒來，教室裡悄無聲息，遲瀅看他時不時摸一下臉，被戳中笑點，“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許為然側眸看來，遲瀅立刻憋住笑，認認真真跟他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被蔣茂陵講的那個恐怖片嚇到了。”正經了不到三秒鐘，她又笑了，掩著唇悄聲說，“哎，許為然，範晨陽說的一點沒錯，你面板真好，還很白，你用的什麼護膚品啊？跟我分享分享。”

許為然：“……”

遲瀅沒指望許為然會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她問完就低著頭找這節課要用的課本。

遲瀅不經意地側頭，迎著燦爛的陽光，她好像看到許為然的臉有點紅。

是什麼東西反射的紅光，映到他臉上了嗎？

中午，遲瀅跟孫見微結伴，去食堂吃飯。

孫見微住校，吃過飯要回宿舍洗頭髮，遲瀅一個人慢慢悠悠地走在校園裡，拐去小賣部買了一瓶水，然後回到班裡。

遲瀅坐下沒多久，同學們陸陸續續回來。

數學課代表抱著厚厚一沓卷子進來，找了幾個同學幫忙發下去，每人三張。

“老師說利用課下時間寫完，這週四晚自習前要交。”數學課代表邊髮捲子邊說，“你們記得跟沒回來的同學說一聲。”

“簡直不讓人活啊。”遲瀅抖了抖手中新鮮的三張試卷，痛苦地皺起眉毛，唉聲嘆氣。

被高中繁重的課業打壓，她快不成人形了，哪還有時間去搞懂許為然這個人，更別說追他了。

重來一次，她可不想再搞暗戀那一套。那是小女生的路數，二十八歲的遲瀅當然是要勇敢追愛咯！不過，追愛之前，她得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許為然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

“許為然。”遲瀅手指點了下他的胳膊肘。

許為然側目，用眼神詢問她有什麼事。

這種事情不太好明目張膽地問，被其他同學聽見了，容易傳八卦。遲瀅弓著身子，趴在桌上，像只小倉鼠，一點點移過去，小聲問：“你有喜歡的女生嗎？”

許為然聽清了她的話，鴉羽般的長睫顫了顫，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的心跳那樣急促。

許為然捏緊了手中的筆，力道大得快要將它撅斷。

遲瀅覺得他可能會跟平時一樣，用沉默應對，最後不了了之。她不給他躲避的機會，語氣刁蠻道：“你不回答我，我就纏著你。我這人話很多的，得不到答案，我會一直問一直問，你看不了書也寫不了作業，會很煩。”

許為然：“……”

她還挺驕傲。

見許為然不受她的威脅，遲瀅有些懊惱，換了個問題：“你有女朋友嗎？”

許為然顯然被她的直白嚇到了，目光頓住。

遲瀅的心裡是有點忐忑和介意的，面上卻不顯，大方地說：“我知道這個話題有點敏感，但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你這個年紀，確實只能搞地下戀。”

許為然嘴唇動了動，沒說話，只在心裡道，說得好像你不是這個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