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頓,遂揚起眉來:“有何憑證?”
刀疤臉道:“這種事不可能落下憑證,我也不可能胡扯上不相干的人。姑娘要是懷疑我,這會兒讓人去二姑娘房裡看看有無人便知。她早前交代我,要我辦完事後等她過來看過再走,這會兒想必她已經出門等著了。”
謝琬使了個眼色給顧杏,顧杏便下地出門去了。
不消片刻迴轉來,她說道:“二姑娘屋裡沒人,就連她那個叫金釵的丫頭也不見了。”
刀疤臉忙說道:“白日裡她在庵外見我的時候,身邊就帶著個丫鬟。”
謝琬看著窗外漸至當空的月光,雙眼微眯起來。
她實在想不到謝棋為什麼竟會深恨她至斯,如果是因為任雋,她又有什麼資格因為他而恨她?她雖然不會讓她嫁給任雋,可是就算她不插手,難道任雋就會娶她麼?何況,到如今為止,她都根本還沒怎麼衝她下手。
如此一來,她的恨意就更顯得那麼不可饒恕了。上回在翠怡軒裡的事讓王氏把她送來掩月庵而躲了過去,今日她竟然再次設下這麼大手筆來坑害她,她也再也沒有理由饒了她吧?
她回頭看向刀疤臉,說道:“我再給你加一百兩銀子,你幫我個忙如何?”
刀疤臉這會兒已知道不是邢珠顧杏的對手,又因為嚐到了拿錢的甜頭,哪裡有不答應的?頓時道:“姑娘請說!”
謝琬遂朝他招了招手,說道:“你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