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馬哪裡能受他控制?
“讓我來!”
正在他手足無措之時,霍珧幾個大步追上馬車,抓住車轅跨上了車來。
他一把拽住胡峰手臂將他拖到車頭坐下,然後緊抓著韁繩,飛身縱上了其中一匹馬背!
馬車仍然在往前急速的行駛,但是他們在他的驅使下,竟像是見到了主人的兩隻貓兒般,漸漸地安靜,漸漸地變馴從,馬車裡的謝琅程淵都感覺到安全了,可是他們看著馬上揮舞著馬鞭氣勢如虹的霍珧,都睜大眼久久地說不出話來。
再沒有人能夠想到,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能出來救他們的居然是霍珧!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剛才每個人都作好了周南必死於馬下的準備,甚至也都做好了謝琅程淵不是被甩出馬車就是跟著兩匹馬衝到河流裡溺水的準備,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個新來的霍珧,美得比娘們兒還要過份的霍珧,他像從天而降的天神一樣救他們脫出了險境。
沒有一個人傷亡,似乎在他出現的那刻開始,就註定了今日之險不過是虛驚一場。
馬車向前走了一兩裡,漸漸緩下來,霍珧將它們掉轉了頭,又慢慢地駛回原先的位置。
田堪上吳興和銀瑣伴著周南並排坐著望著馬車來處,一個個瞠目無語,像一排木頭人。
霍珧跳下車來,說道:“快上車!雨下得這麼大,前面山路很可能有泥石流,不能去了。”
吳興銀瑣默默地互視一眼,扶著周南上前來。胡峰上來搭手,等四個人魚貫進了車廂,霍珧隨即坐上車頭,揚鞭疾駛向城內。
車裡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人質疑他的去問,這種情況下,實在已沒有人能說出話來。
馬車在不久後平安回到了頌園。
謝琬在前院裡冷著臉等待他們。
謝琅十分狼狽,不停咳嗽掩飾。大夫已經到來了,正在替周南驗傷。胡峰把頭低到了胸坎前,再也不敢抬起頭來看謝琬一眼。
這情景大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謝琬必然是。而霍珧方才那番壯舉,也足以證明他想從周南他們的手下逃脫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
他們居然都看錯了,這霍珧果然有幾把刷子,他能當上謝琬的護衛,原來並不是只憑一張臉。
謝琬端起茶來,木無表情說道:“合著哥哥最近手頭太過寬裕了,所以才會有動轍打賞下人們五百兩銀子這樣的氣派,那麼打今兒起,半年內哥哥每個月拿十兩銀子使使就算了。”
十兩銀子?謝琅抬起頭來。對於手頭從沒缺過錢的他來說,十兩銀子只怕剛好夠他買雙像樣的鞋子!不過他能說什麼?雖然他到如今仍然對霍珧不放心,可是人家剛剛救了他們幾條命是事實,就憑霍珧能不計前嫌地來營救他這一點,謝琬罰他也罰得不冤。
一行人灰溜溜地下去了。
霍珧隨著謝琬回到楓露堂,謝琬看了他兩眼,指著書案下錦墊道:“坐吧。”
霍珧從善如流的坐下。
謝琬道:“你怎麼知道二爺一定會冒雨前去林地?你又怎麼知道沿途會有危險?”
霍珧順手拿起筆架上一支沾了墨的筆來,撫著筆桿上的刻紋,說道:“他這些日子對稼穡農作像著了魔似的,一場風雨肯定打消不了他的念頭。再者,他把我給打發走了,心裡正得意著,更不會做下這敗興之事。
“至於我怎麼知道沿途有危險,則是我有事先察看路線的習慣。昨天我就去摸過那條路了,哪裡遇雨有危險,哪裡會滑坡,我心裡都有數。”
謝琬盯著他看了半晌,垂下雙眸,說道:“你下去吧。”
片刻後她讓玉雪請來程淵。
“哥哥最近是有些過份了,這民生經濟之事不是一兩日就能有成績的。我打算讓他去南邊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