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琅咳嗽著道:“他臨時去辦別的事了。”
程淵聽出有疑,但是也不便說什麼。
雲層越來越厚,風力也開始加大,駕車到了半路,雨點便開始打得車蓬啪啪作響,風也撩得車簾飛上半空,吳興拿了笠帽將車窗擋住,好歹保住了車廂不致於受淋。然而走不到半里路,那雨已經斜飛著掃進來了。
謝琅忙道:“快讓周南他們都進車廂來避避雨!等雨停了再走!”
在貪圖安逸的謝琬的指示下,謝宅裡的馬車都打造得堅實而又寬敞,坐個十來人根本沒問題。吳興開了車門,趕車的周南胡峰就將車子停穩在河岸上靠田地那邊的位置,躬身進了車廂來。
幾個人挨著車壁坐下,如此無風無雨,倒是也鬆了口氣,只是車子在風雨裡不停地晃動著,馬兒在雨裡不時地發出煩躁的嘶鳴,讓人仍有幾分不安。
謝琅終於懊悔道:“早知道就應該聽從程先生的勸告,等改日再來。現在這樣,不但什麼事也辦不成,反倒大家一同困在這裡,進退不得。”
程淵連忙勸慰:“二爺不必自責,這也是難以預料之事。”
但是不管怎麼說,外面的風雨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車廂裡雖然淋不到風雨,但等待卻是最難熬的。周南最先忍不住,先挪開車窗往兇看了看,風雨像突然見著了羊群的狼一樣透過縫隙狠撲進來,胡峰吳興連忙幫著把窗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