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還坐在棋盤前冥想。

見到他回來,他拈子笑道:“魯國公必是為著皇上下旨清查娼館之事而來。”

護國公挑眉坐下,看了看棋局,拈起顆黑子落下,說道:“此事季振元做得太過,皇上未必不知情。如此對咱們反倒有利。”

殷昱凝眉,“我倒覺得不像是季振元做的。”

“哦?”護國公挑眉,又落了顆子,說道:“何以見得?”

殷昱看準地方下了白子,吃了他巴掌大一片,然後道:“這件事如果是季振元為掩護謝榮而做,他根本不必弄得這麼大陣仗。正是因為陣仗太大,我才覺得不應該是他這種老狐狸做的。”

護國公盯著被他吃掉的那片空白處,半日鬱悶地道:“上次你說的朝中除了季振元和咱們這派,還有股人暗中作祟,查出眉目來沒有?”

“駱七死了。”殷昱眉頭緊擰,“昨天發現屍體丟棄在他自己的屋裡,身上遍佈傷痕,而且瘦了很多,舌頭斷了,應該是遭受過嚴刑拷打之後扛不住自盡而死的。這麼看來可以推斷,當初把駱七帶走的那些人,他們也想知道駱七背後的人是誰,而且這次還很有可能仍然沒問出結果,要不然駱七不會自盡。”

護國公扔了子,也沒有了再下去的心情,“這個人藏的越深,陰謀也就越大。現在咱們卻還不知道他們是衝著什麼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