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等於掌管著一半的刑部事務,在謝榮沒有造成既成事實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擼他的官。不過有了這兩罪並罰的承諾,好歹也為下一次對陣做了鋪墊。

靳永也就不說什麼了。

季振元這裡也鬆了口氣,瞪了眼靳永,與謝榮道:“微平還不快快叩謝皇恩!”

皇帝等到眾人叩拜完畢,便揮袖讓人都退了下去。

太子也要告辭,皇帝道:“謝榮到底是個人才,來日對你應有用處。你方才不該那般不講情面。”

太子頜首:“父皇的苦心,兒臣知道。只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殷昱都已經貶為庶民,身為朝廷臣工,自然更不能輕怠。”

皇帝年事已高,太子地位穩固,如今提拔的年輕俊才,自然都是為太子繼位準備。謝榮是東宮侍講出身,按理說太子就是為他講幾句情也不為過,如此一來皇帝順水推舟,太子的威信立起來了,臣子們自然也會記住太子這番人情。

可是方才,太子是直言不諱讓皇帝嚴懲謝榮。

如今再聽得他這番話,皇帝目光便凝聚在他臉上。

“你是不是,仍在記恨朕?”

“兒臣不敢。”太子俯身下去。“兒臣擁護父皇做的一切決定。不過,兒臣也有一事相求。”

皇帝挑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