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十二三歲的小公子。”
羅矩訝了訝,打量她道:“不知道有什麼特徵?”
她回想了下七星山上那男孩的打扮和儀態舉止,說道:“應該出身不會太低,也許是位官家之後,說口極地道的官話。去年重陽節時到過清河。長得很是漂亮。”
她確實也只記得他長得極漂亮,甚至可以說比女孩子還漂亮,可是具體什麼樣的眼睛,什麼樣的鼻子,因為本來相處就不到半天,她當時又全副心思在父母安危身上,重生之後又被急待解決的這些瑣事一擾,她實在是有些模糊了。
可惜前世她雖在京師生活,對於朝中百官也並不很熟悉,所知的也無非是那極顯赫的幾家。因而如今竟想不到在朝為官的有哪些是姓魏的。要不是聽出來他一口純正的官話,她只怕連他籍貫何處也不知道。
羅矩想了下,再道:“不知姑娘想打聽這魏公子哪些方面的事?”
提到這個,謝琬倒是啞然了。
是啊,打聽哪些事呢?就是打聽到了,又能做什麼呢?人家當時只是順路救了她,未必還記得還這麼一回事。就是登門致謝,也未免太過煞有介事了。
可是既然受人之恩,又怎麼能撂到腦後?雖然人家並不見得還記得這回事,可是想起他當時所提供的幫助,——如果不是他,她就算重生了,面對的也是空寂的山谷以及不知怎麼樣才能拖著傷腿走下山來的境地。
也許半路也會遇上別的搭救她的人,可是不管是誰救的她,都是需要記住的。
一個能夠不計回報而冒著天黑餓著肚子遞出援手來的人,尤其他自己也是個孩子,他總歸是個值得結交的人吧?如果他不記得他,那也無妨,至少她知道救她的這個人身在哪裡。
“就打聽打聽他的姓名,再看看過得好不好就成了。不用驚動人家。”
雖然明知道是廢話,卻多少是個理由。想那魏公子既然能夠帶著武藝高強的護衛遊走到清河,怎麼會過得不好呢?可是如果親口得知他過得好,她也就更安心了不是嗎?萬一他遇到麻煩,她再趁機報了這個恩就是。
如此想著,就踏實下來。
羅矩笑了笑,沒說話。
羅家父子和鋪子裡的人是屬於產業上的人,他們的月錢從二房裡直接撥,所以行蹤並不受府裡管制。
翌日早上他出了府,也沒有人過問。
只是謝宏看見順口問了句去哪兒,被羅矩一句回鄉下看望老孃,而搪塞了過去。
公中近來沒帳可收,謝啟功也從來不曾真正讓謝宏過問過府裡的庶務,於是他也無所事事。看見外頭燦爛,正不知城中已是何等美景,便喚了陳祿駕馬出了門來。
李二順又到了李子衚衕鋪子裡。
“就煩請羅掌櫃跟三姑娘說說,小的腦子不夠,沒有三姑娘,趙府裡這口飯小的壓根吃不起。自打上回受姑娘指點,在趙大人面前說了那麼一番話後,趙大人這些日子有事便來問我的意見,每次都被我溥衍了過去。
“可我溥衍得了一回兩回,五回十回,還能溥衍得了一輩子麼?趙大人本來就恨上太太了,要是知道我實際什麼也不懂,不把我趕出去才怪!還是請姑娘把我調回二房來吧,小的一定老老實實幹活,再不給姑娘丟臉了!”
羅升極力忍耐著耳邊聒噪。
柳葉衚衕那邊的鋪子已經開了有大半個月,新近招了兩名生手看店,並不十分順手。可是再不順手也比李二順強,在羅升眼裡,李二順簡直比流氓還無賴,比爛泥還要扶不上牆,留這樣的人在手下,他又不是嫌自己命長了!
可是三姑娘並沒有說過要把這李二順如何樣,他也吃不准她拿他是不是還有別的用處,所以話也不好說的太死,只得咬牙道:“這事我做不了主,就是趙大人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