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望著廊下的阮氏母女,不由咬了咬牙。

“三妹妹!”

任雋看見與謝葳並肩而來的謝琬,像是著了魔似的快步走過去,急急地分辯道:“三妹妹,我沒有把玉給她,我沒有把玉給她!”

謝琬瞧見他這模樣也有些吃驚,前世她雖沒見過任雋,可從這世相處的幾回來看,他不過是個有些優柔寡斷的半大孩子,興許連什麼叫做責任感都還不知道,如今謝棋這麼樣以決絕的方式扭轉事實,嬌生慣養的他未必能接受得這個事實!

她扭轉頭往旁邊看了眼,四面的人因為任雋突然而來的舉動也都看了過來。

任雋如果在謝府出事,任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那時候她自然樂於瞧見謝宏一支倒黴,而任雋偏生又在這個時候找上她——她通曉人事,對他的心意約摸也摸到幾分,如果大夥自動自發把她摻和進去,那就不是她能看別人的笑話了,而是別人看她的笑話!

她心下一凜,為防任雋再說出什麼糊話來,遂當機立斷與任夫人道:“任三哥只怕是嚇著了,夫人不如先帶他回房,讓人熬碗安神湯給他服下睡一覺。”

任夫人正擔心著兒子,見得她這麼說,當即也覺得這麼樣不是辦法,於是摟著兒子便要離開。

任雋不肯走,拉著謝琬衣袖說道:“三妹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把玉送給別人!”

謝琬縱使再仗著這副幼小身子而假裝不諳世事,也禁不住臉紅了。

所幸他身邊小廝已經上來,幫著任夫人攙著他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