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謝棋急得都要哭了,偏偏連王氏都因為有言在先,只是從旁像看著頑皮的孩子般看著她們微微地笑。

男孩子們不知這裡頭蹊蹺,又自恃著男子漢大丈夫,不願讓任家的人看扁了謝家的人沒擔當,遂紛紛從旁起鬨。謝棋咬著下唇翻完了十個筋斗,然後捂著臉大哭著回了房。阮氏生怕她得罪任雋,給她換了衣裳又勸著她止了淚,然後把她送了回來。

從始至終謝棋都沒了胃口,別說勸酒,就連尾指粗的蝦仁都只吃了三隻。

謝琬則愉快地以茶代酒跟謝葳碰起了杯,品嚐起了面前的涼拌雀舌和人參蒸鹿脯。

席上任雋時不時以探究的目光看著她,謝琬壓根沒瞥向他那一邊,吃飽後便心滿意足地回了房。

而謝棋的壞心情似乎一直延續了兩三日,直到臘八節前夕謝宏收帳回來,給她帶了枝好看的珠花才終於好轉。

不過當天夜裡謝琅就回來了,謝琬也不再悶得想要四處走動,所以謝棋再憋氣,也影響不到她什麼。

謝琅回來後,任雋也與謝芸謝桐上頤風院來玩了兩回,兩回謝琬都藉口睡著了沒出來打招呼,於是連謝琅也瞧出她的異常來。

“任公子溫和有禮,而且學問也不錯,倒是個可以結交的人物,你就是再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也該打個招呼。這麼樣不出來,不大好的。”

謝琅以為妹妹只是以往被父母親寵壞了,性子有些隨心所欲,所以小心地勸說。

謝琬對他口裡的“可以結交”四個字頗不以為然。不過自己不願與任家往來,乃是因為前世任家的背信棄義,卻不好找什麼相應的名目出來阻止哥哥與任雋來往,只得默不作聲點了頭,算是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