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宋詞過去。
謝琬每到南源,都惦記著尋找秀姑。
今年沒有去戲園看戲,而是執意讓齊如錚陪著她在菜市周邊晃悠,到底還是沒有蹤跡。
當然,也沒有遇見任雋。
自從上回任夫人帶著他出了謝府之後,她就沒有再見到他。
算起來已經快一年了。任謝兩家還是像從前那樣親密無間的來往著,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謝棋奪玉的事。這些所謂的大戶就是這樣死要面子,明明私底下相互看不順眼,偏偏還要裝作情真不渝。誰家有什麼可喜的事情,對方一定搶先到場以示尊重,可若是有了麻煩事——那就不一定了。
謝琬初八日便轉而往清苑州去了一趟。
鋪子初六就已開張了,羅升正好上桂子坊來點貨,一起吃了飯,商量了一下庶務,然後去往玉鳴坊。申田在玉鳴坊做著二掌櫃,穿著長衫有模有樣的,說起話來也比從前更為麻溜。
謝琬下晌回了齊家,翌日就與謝琅同回謝府來。
謝府裡賓客盈門,白雪覆著的門口人進人出,就連牆角一枝探出頭來的紅梅都顯得格外繽紛熱鬧。
謝琅懶於進去應酬,在巷子口折身去了找同窗。謝琬只得隻身進府。
二門下守侯著好些隨同主子過來串門的外府下人,身上衣飾質地一色的講究,看去倒是格外的體面,也不知是哪府裡的。
正在穿堂下緩步打量,二門內就迎面走出一行人來,為首的兩人錦衣繡袍,由謝啟功和一眾公子們親自陪著。見到謝琬,那位於前頭當中,披著貂皮大氅的那人忽然低低地驚呼了聲,然後就站定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