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定會成功。”

“我知道。”謝葳眼眶又紅了,“可我就是想幫你點什麼,我想證明,自己並不是白做了您的女兒。更不想看您一個人在官場上走的那麼艱難。如果這麼做能夠使父親得到來自魏府的助力,不是更好麼?而且我並不吃虧。”

謝榮撫著她的頭,“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傻孩子,我仍然不希望你付出這樣的代價。因為魏家的品性,如今事情尚在可控範圍,所以不致於被動,可萬一你碰到的不是魏府的人,或者魏暹是個無賴無恥之人,你的犧牲不但完全白費,而且還會帶來極壞的後果,你明白嗎?”

謝葳怔怔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謝榮撫著她的頭頂,揚唇道:“父親對你的做法,的確很生氣,你這樣就算嫁了過去,也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可是父親不罵你,因為父親知道女兒的心意。”

謝葳眼眶又溼潤了。

謝榮溫柔地替她抹了淚,說道:“走吧,先吃飯。你母親在外面等我們。”

魏彬晚飯後跟隨同而來的幕僚陳士楓在房裡敘了半宿,然後讓人去傳話給謝榮,約定早飯後在正院碰面,商議此事。

謝琬當然很快知道了這個訊息。

這個其實在她在預料當中。如今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魏暹謝葳各執一詞,令得事情十分棘手,但是不管怎麼樣,兩方總得先把話攤開來說,再趁機摸摸對方的底,才好決定下一步如何往下走。這對魏彬來說是必要的,對謝榮來說,同樣也很重要。

魏彬昨日雖然句句話都在責備魏暹,但發生這樣的事情後,他心裡卻未必肯接納一個婚前就已失檢的兒媳。所以從這點來說,魏家父子乃至與謝琬的心意都是相通的,就是怎麼也得想辦法把這事給弄黃。

可是說起來簡單,在魏暹無一證人為證的情況下,要想達成目的卻十分之艱難。

謝琬仍然派了吳興前去刺探。

魏暹雖然捱了其父兩鞭,但父毒不食子,魏彬不可能把他往死裡打,而且打的又是上身,所以行動其實無礙。而他在看到吳興第三次過來瀟湘院溜達的時候,終於也確定他是謝琬派來,於是索性開口讓他留下來隨身侍候,也免得被人問起不好回話。

謝啟功在正院設宴,於是早飯前魏家父子便就到了正院,謝榮在廊下親自迎接,用過飯後,便就開始進入正題。

魏家這邊有陳士楓代為說話。“發生這樣的事情,著實讓人感到遺憾。我們公子雖然只是誤入了貴府後園,碰巧攙扶了貴府大姑娘一把,以此引起了一場誤會,可是因為公子的冒失和魯莽,昨日也受到了魏大人一頓重罰。

“基於謝大人與我們大人同朝為官,往後相互幫襯的機會多得很,謝大人不妨斟酌斟酌,需要我們賠禮道歉,還是賠償財物,只要是魏府承擔得起的,魏大人定不會推諉。”

這番話說出來,魏家的態度就很明顯了。

魏暹只是因為貴府二姑娘的一個局而誤入了後花園,無意遇到了摔倒的謝葳,然後出於熱心攙扶了一把,至於你們看到的那一幕,當然是個誤會。說到底,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家公子的熱心腸,也不會被你們算計到。要賠償,可以,要成親,卻是提都不用提。

謝啟功聽到這番話已變了臉色,但是捋須不語的魏彬往他臉上略略一掃,他立馬又短了氣勢。

人家不講理又能怎樣?謝榮都已經說了,他是二品大員!是隨時可以影響到謝榮前途的人!

他不是蓄意無禮,而是因為久居鄉野,平日裡見的最大的官也不過是知州知府,像這樣正經的二品京官,對他來說是可望不可及的人物。正是因為距離相差得太遠,所以反而不知該如何相處,這就跟見了縣官就發抖的平民百姓,突然被天子召見,有時反而可以滔滔不絕高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