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猜的沒錯,你是偷溜出來的吧?”
“這有什麼要緊?我都已經十四歲了!”
他兩手一攤,十分地不以為然。
謝琬暗中嘆氣,他這麼樣不計後果地亂跑出來,不知道魏夫人會急成什麼樣。想來當初會出現在她墜崖的松樹下,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可是那回好歹還有兩個一看就很強的護衛,如今眼下,他既無防身之力,又沒人隨護在側,是多麼不顧後果。
“夢秋原來在這裡?害我在前院好找。”
這時候,穿堂外又走進來笑吟吟的一人,竟是本該去縣學了的任雋。
魏暹難掩訝色地拱手稱了聲“展延”。
謝琬也驚訝地道:“任三哥沒去上學麼?”
任雋說道:“昨夜裡因為高興多喝了兩杯,哪知道早上起來有些頭疼,便就讓惜之他們代為告假了。”
魏暹道:“可是著涼染了風寒?這可遭了!倒是我的不是,昨夜很該見好就收。”
任雋笑道:“怎麼會是夢秋的事?酒逢知己千杯少,是我自己貪杯所致,可萬萬怪不上你。”
謝琬深深看了他兩眼,把他們讓進了抱廈裡。
魏暹進門一坐下,便覺屋裡的擺設新奇。
“倒是有著說不出的隨意。”他讚道。
任雋端著茶,一面微笑道:“三妹妹就是這樣,外面看著端莊嚴肅,內裡其實隨性得很。她要是撒起嬌耍起賴來,真讓人拿她沒辦法。誰讓她最小,又是我們最疼愛的小妹妹呢?”他目光往魏暹處睃了眼,才低頭把茶水喝了半口。
魏暹深以為然地點頭,一時脫口道:“不錯不錯,我就見過她兇悍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