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裡都很安靜,就連殷煦也抱著大黃貓在陽光下的花圃裡打起了盹,沒有人知道謝琬與殷昱在房間裡說些什麼,只知道等他們走出來時,天色已經擦黑,而他們雙目之中則透著異樣的光亮。

入夜之後謝琬去了護國公府,而殷昱則交代了龐白幾句,之後就見廖卓與秦方二人揹著包袱策馬出了門。

竇謹這幾日日日上朝下朝,該議事的時候議事,該辦差的時候辦差,除了較往日沉默些,並看不出來什麼。但是這在外人眼裡也情有可原,因為殷曜死了,而且是作為弒君的罪臣被誅殺的,竇家作為殷曜的準岳家,這個時候正是尷尬的時候。

所以就算竇家並不曾展現出如別的府上的喜色,也沒有人表示意外。

竇夫人算起來已經連續有一兩個月不曾正式串門走動,出了殷曜的事後,就更加不露面了。也許是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他們的日子將要不太平了,直到當那天夜裡竇謹孑然無聲地回到府裡,她就知道她的預感將要被證實。

竇詢是他們的侄兒,也算是她從小帶到大的另一個孩子,六歲以前他們都以兄弟相稱,直至六歲後他去了趟廣西,這層關係才有了實質性的改變。那時候老爺子在東海,聽說這件事後已經一年以後的事,他沒有想到竇謹會把這段往事說給竇詢聽,連她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