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還是像錘子一樣把她的心給狠狠砸動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話?”她把茶放下來,穩而緩地說道,“這分明就是無稽之談,我們老四常年呆在府裡,而且眼下身在廣西,他怎麼可能會是七先生?而且我們竇家上對得起蒼天,下對得起黎明,怎麼會是那種圖謀不軌之輩?王妃這話,可萬萬不能亂說。”

“不錯。”謝琬若有所思地點頭,“我也覺得不可能,竇四爺我是見過的,他身患弱疾,連喝口灑都能咳上半日,這樣的人,他得了皇位做什麼呢?所以我就派人去查了查。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替竇家正名。”

竇夫人愣在那裡。她的背脊已經微微有了汗意。她去查竇詢,她查到什麼了?

“夫人可知道我怎麼查的麼?”謝琬微挑了尾音問道。

竇夫人目光忽閃,搖了搖頭。

她笑道:“首先,我讓人去了趟廣西,貴府的祖籍,然後,我拿著這個去了趟護國公府。”她從袖口裡取出張折著的陳舊的符紙來,遞過去。“早聽說竇夫人對小叔極為關愛,就像對待自己的兒子,這上面的生辰,夫人肯定不會陌生。

“而剛好,與貴府相交的霍家,雖然少年們與竇四爺甚少一處玩耍,但是他的生辰長輩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他們告訴我,竇四爺的生辰,正是這上頭的日子。”

竇夫人只覺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乾巴乾巴的,又硬得不行,她嘗試著嚥了好幾回口水才問出聲來:“這個,你是從哪裡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