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罰了皇次孫抄《論語》,靖江王也受了連累。”
謝琬默然無語。
皇帝行事越發乖張起來,雖說殷曜此事有不正道之嫌,可是說到底也沒多大事,再說這事是殷曜犯的,皇帝不斥殷曜反倒斥太子,當著眾大臣來掃太子的臉面,恐怕不只是為著被揭了瘡疤這麼簡單。難道是因為他窩了別的什麼火在心頭,故意拿太子出氣?
她揮了吳士英下去。
夜宴比午宴還豐盛,但是人不如白日多,所以就在乾清宮設了二十圍。
飯後便是放焰火逛園子,皇帝總算情緒好轉,還賦了幾首詩,被宗親們各自搶著拿回去收藏了。
這夜謝琬和殷昱歇在東宮,因為凌晨還得去太廟祭祖。
寢殿就在殷昱原先住的子觀殿。
下晌謝琬帶著一眾人在這裡歇過午覺,所以早都收拾好了,殷昱見謝琬在妝臺前揉脖子,便替她按揉起來,說道:“這鳳冠霞帔什麼的,頂著累吧?母妃頭上那個更重,不過她戴了這麼多年,也習慣了。”
謝琬舒服地趴在榻上,問他道:“今兒在乾清宮,皇上為什麼事跟殿下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