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鄭側妃見著棲霞殿裡的簾子還未掛上,出來時便就在月臺上遇見了陳復禮。
“喲,陳太醫這是怎麼了?”
鄭側妃盯著他左頰下一道極顯眼的紅痕說道。
這紅痕便是前兩日夜裡被錢壯劫持時勒出來的,不止這道,身上還落了好幾道,陳復禮自詡斯文人,被無辜弄出幾道傷來心裡正憋著氣沒處發,聽見她這麼問,便就躬身道:“回側妃的話,不過是那夜回府時被瘋狗追著摔了幾跤。”
鄭側妃聽他這話,便知是在撒謊,只怕是跟夫人在後宅鬧架不方便說,但是這又不關她的事,於是笑了笑,也就沒放在心上。
但是轉了個彎她忽然又疑惑起來,陳復禮一般斯文,就算是跟夫人爭執,又怎麼會以瘋狗相稱呢?可見是仇家。
可他常年在宮中,這兩年在宮外的日子極少,而且太醫院又不參與朝政,他又不可能招來什麼仇家,一個朝廷命官,就算在外有私仇,也不可能被罔顧身份地毆打,為什麼會在這僅有的一次出宮回府之時被人打呢?
在宮裡呆久了,總是忍不住格外的疑心。
陳復禮雖然與朝政無干,可他卻同時掌管著太子和皇帝的龍體,這個人對他來說也許還是有不少用處的。她想了想,喚來身邊太監,交代了幾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