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遠了。
張珍失蹤的事內閣也開始關注,此事除了魏彬,就連段仲明他們都不知道,內閣幾人在議政的時候段仲明道:“看來謝榮那句臨終之言不是假的,七先生的人果然已經準備衝宮中下手。魏閣老,咱們還得加強宮中護衛啊!”
沈皓點頭。
杜柳二人這次也難得的積極附議。
魏彬嘆長氣道:“依我看,說不定這張珍本身就很可疑啊!”
眾人聽得這話都不免怔住,一直沒說話的竇謹道:“張珍若是七先生的人,那宮裡早就亂了。”
這話聽著倒也有道理,於是大家又都深以為然。
但不管怎麼樣,眼下把張珍找到才能解開謎底。魏彬下令派兵加強宮禁,同時護國公府的幾位將軍也紛紛都披甲上了陣。
七先生在局勢一日日嚴峻之中一日日變得焦心,他縱使不說,劉禎也看得出來。
“這是個陰謀,又是個替我招惹麻煩的陰謀!”他一拳砸在桌面上,兩眼裡隱隱有火焰閃爍。宮裡丟個太監也算到他的頭上,這是打算用無所不用其極的方式把他逼出來嗎?
劉禎默然半刻,抬頭又道:“小的聽說這張珍早年是跟隨過宣惠皇后的人,張珍初進宮時常受人欺負,有次險些被人打死,是宣惠皇后路過將他救下,後來便對宣惠和惠安太子死心踏地。宣惠皇后駕崩後,皇帝看他忠心,便收在了自己身邊,算起來已有四十年了。”
七先生驀地回過頭來,“你的意思是,他的失蹤是因為他的身份?”
劉禎默了下,說道:“根據當時監視謝榮的那些人後來所報,張珍曾經到過謝榮府上,而之後不久他就被起復了。當時我們只關注他已經被起復的事,而沒去深究這後頭底細。如今看來,這張珍其實不簡單。”
七先生聽聞,面上的怒色消去了些,他盯著地下沉吟了片刻,說道:“這麼說,他失蹤就極可能是有人察覺到他的不軌,所以除去他的了。”
“而這個人,殷昱嫌疑最大。”劉禎接著他的話頭,說出自己的猜測。
七先生沉默半晌,點頭道:“不錯!是殷昱。當初我就不該相信謝榮,他出賣過季振元,當然也不介意再出賣我一次,他臨死把我要在宮裡下手的事告訴謝琬,所以宮裡最近連根針都插不進!殷昱懷疑上了張珍,當然會把他除去!”
“所以,人的確是殷昱劫的沒錯,但卻不是衝著咱們來。先生可一定得沉住氣。”
劉禎娓娓勸說道。
最近的七先生十分焦躁,這是他跟在他身邊二十年都不曾見過的,而這個時候若是沉不住氣,那就完全沒有希望了。
“一定要儘快找機會在宮裡弄出動靜來!不是讓你去找殷曜嗎?怎麼樣了?”七先生問。
劉禎道:“殷曜最近在宮中輪值,也很難找到機會。”
“那就再找!找到機會為止!”
桌上的杯盤都掉落地上,砰啷啷地濺開了花。
張珍這事都是殷昱辦的,她最近在後宮裡呆得多。
德妃淑妃也因為這事而感到了不安,在後宮裡呆了一輩子的她們對於女人間的鬥爭乃至朝堂政治興許都得心應手,可是對於這些暴力恐怖之事,卻有著天生的無能為力。在亂黨殺手們面前,她們便如刀殂上的魚肉般只能任人宰割。
這種情況下,謝琬就儘可能的緩解她們的憂慮。
她帶著殷煦進宮,殷煦絮絮叨叨地跟她們訴說他慘死的小兔子,從淑妃那裡說完又到德妃宮裡說,整個人沒精打采的,居然連德妃特意給他留的珍珠糕都沒有心情吃。
德妃心疼得抱起他來,讓宮女翻出個寸來長的赤金兔子給他玩。
謝琬嘆道:“想來當年惠安太子在的時候,也跟煦兒般總做些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