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
他沉聲斥了句,又起身披了衣。
沒什麼大不了的,殷昱只是懷疑他,並沒有證據,就是太子問起,他也可以掩飾過去。他披上大斗蓬,開門瞪著門口的小太監,“引路!”
一路上寒風撲面,吹得小太監手上的燈籠也飄飄搖搖的,執燈而行的他們在偌大而沉悶的宮城裡,像極了一顆移動的流星。
進了東宮,小太監依規矩在階下停了步,張珍撩袍上了階。
太子住永福宮,眼下宮裡四處跟乾清宮情形差不多,都十分寂靜。除了四處巡邏的禁衛,就是像木樁子一樣呆立在廊下的太監宮女們。大殿內燈光昏黃,猜不出來有多少人,也猜不出來太子在做什麼。
張珍上了廡廊,正盤算著一會兒該如何應對,一雙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口鼻,不等他反應掙扎,頭上捱了一記重擊,頓時便栽倒在地下!
廖卓反扭著他的雙手,與隨後從陰影裡跳出來的秦方說道:“都準備好了嗎?”秦方挑挑眉:“崔福都已經安排好了馬車在宮門內等候呢!只不過看起來對咱們把他從被窩裡拖出來有些不大樂意。”廖卓想象了一下他發牢騷的樣子,笑著將張珍扛上肩,避開宮人們的耳目轉出門上了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