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跪下來,張珍叩著頭說道。

“把這奴才拖下去亂棍打死!殷曜——打入冷宮幽閉!”

皇帝說完,掉頭出了大門。

明月兩眼一翻暈厥在地,而殷曜則面如死灰,一路跪爬著出去,口裡喚道:“皇祖父饒命!皇上饒命!……”

皇帝頭也不回一路回到正殿,抓起案旁一隻半人高的景泰藍細頸胖肚瓶摔到地上,嚇得一屋宮人立時遠遠退開不敢出聲。張珍隨後進來,見著皇帝仍氣得面色鐵青,上氣不接下氣,於是也顧不上請罪,先上來替他撫了背,然後再喚人徹了茶奉上。

“那殷曜,竟然是這等酒色之徒!你們竟然還都瞞著我!”

皇帝將茶盞又擲到地上,咆哮道。

張珍連忙跪下:“皇上明鑑,奴才日日呆在乾清宮,並不知道二殿下本性如何。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看著面前跪成一大片的人,沉哼著撇過頭去。

這事要怪張珍還真怪不上,不過,殷曜怎麼會是這樣一副德性呢?而他居然一點也不知道!如果方才他不是興之所至想要過去瞧瞧他,也許他還會一直被矇在鼓裡!

“起來吧!”他退坐在身後大龍椅裡。

張珍叩謝起身,垂首立在旁側。

皇帝瞪著他:“你吞吞吐吐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