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正式宣判道:

“本官有令,免去趙甲、華熊澄安縣典史之職,將趙甲、華熊、郭文舉、劉長河,以及所有被殺捕頭、都頭抄家,查抄家產財物盡數充公。”

“三日之內,若有受這些貪官汙吏欺壓之人,可到縣衙告狀,若是依據屬實,便從抄沒的家產之中賠償百姓們損失的財物。”

此言一出,底下所有人一起跟著歡呼。

林牧又是一聲大喝道:

“來人,將趙甲、華熊押過來,下油鍋!”

“且慢!”

正在林牧要動手之際,淮安侯府的管家,卻是先一步騎快馬來到縣衙前。

華管家從馬上下來,明明看到林牧一身七品知縣官衣,卻是故意端起了架子來:

“澄安知縣在哪裡?”

“誰是澄安新來的知縣?站出來有話問你!”

林牧看到對方如此趾高氣昂,懶得理會,張口便吐出一道陰氣,直挺挺便朝著華管家身上吹去。

被這陰氣打中,華管家只覺得身體僵硬,周身發寒發冷。

不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從馬上跌落下來,而且是臉朝下狠狠砸在了青石地板上。

一時間頭破血流,直接破了相的華管家,手指著林牧大怒道:

“你就是澄安知縣?”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見了本管家,還不過來牽馬墜蹬,連這點迎接的基本禮數都不懂嗎?”

林牧聽到這話,連正眼都不帶瞧他的,直接罵回去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

“叫本縣一個朝廷欽封,陛下欽定的正堂知縣前來迎接你?”

華管家更加惱怒,罵道:

“你可聽說過一句話,宰相的門前七品官?”

“哼!我乃淮安侯華侯爺的管家,華侯爺乃是開國功臣,與當朝陛下有親,又有洪武皇帝陛下所賜可以免死的丹書鐵券,此等王侯之家出來的管家,叫你這縣官迎一迎,跪一跪,難道還不應該嗎?”

“哼!莫非你還覺得自已委屈了不成?”

林牧樂了,懶得廢話,當場傳令道:

“此人胡說八道,滿口謊言,竟敢當街藐視朝廷命官,來人啊,給本官割掉他一隻耳朵作為懲戒!”

什麼???

華管家直接就愣住了,眼前這縣官竟然如此大膽,敢下令割自已耳朵?

華管家也被氣樂了,他還真不信這縣官敢如此對自已,反而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樣罵道:

“小子,我倒要瞧瞧,你今天敢不敢割我的耳朵。”

“我還就告訴你了,我可是淮安侯府的人,你今天有膽子敢割我的耳朵,叫你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林牧怒叱身邊的五方瘟鬼道:

“還愣著幹什麼?”

“去把他的耳朵和鼻子都給本官割了,再拔了他十根手指甲給他漲漲記性,送回淮安侯府,叫華侯爺好好看看他們家這四處作奸犯科,不知好歹的奴才!”

正所謂神鬼無情,這五方瘟鬼唯林牧的命令是聽,在它們眼裡可沒有什麼人情官位之分。

這華管家立即便被抓起來,此時一個瘟鬼已然拿出匕首,準備先削掉華管家的鼻子。

還真割啊?

這下華管家也是真的被嚇到了,開始大聲呼喊起了救命。

王大善人帶著家奴正在趕來的路上,一聽到華管家呼喊救命,只覺得這聲音熟悉,立即命人加快了腳步。

來到近前一看,還真是淮安侯府的管家,這王大善人立即拿手一指林牧道:

“住手!”

“爾一個小小縣官,怎敢對侯爺手下管家大人動刑?難道你活膩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