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仲亨現在真有點懵。

王知府這個人一向是欺軟怕硬的,平常見了自已,便如同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畢恭畢敬,生怕得罪了自已。

可今日這是什麼脾氣?

上來便從地上撿起一坨牛糞朝自已砸來。

還好陸仲亨閃的快。

正在陸仲亨慶幸之時,卻沒想到又一塊牛糞朝他砸了過來。

剛才還有防備,閃過了一擊,這次卻沒那麼幸運了。

被王知府第2塊牛糞砸中,陸仲亨瞬間暴怒!

抹去一身的汙垢,衝上去便要對王知府大打出手。

卻沒想到他這一巴掌狠狠朝著王知府扇過去時,卻被王知府一隻手輕鬆就給格擋住了。

與此同時,王知府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陸仲亨的臉上。

怪了!

王昌賢明明是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怎麼這一巴掌扇過來,竟然猶如一個巨大的磨盤砸來一般。

陸仲亨被這一巴掌砸的不輕,再伸手往嘴角一抹,竟然已經出血了。

“王昌賢你敢!”

“哼,本官有什麼不敢的,陸仲亨你身為當朝侯爺卻不交賦稅,竟讓澄安縣的數十萬百姓們替你付錢,哪有這樣的道理?”

此時的王昌賢義正辭嚴道:

“各位老少爺們兒,各位百姓鄰居們,對不起,之前都是本府我做了幾件蠢事,害你們給這狗日的侯爺交了好多錢。”

說到此處,王知府一副聲淚俱下,真心懺悔的模樣哭泣道:

“從今日起,本府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

“來人啊,衝進去抄了陸仲亨的家,將他家中的銀兩全部抄出來,有多少算多少,用來補償澄安縣的百姓。”

當聽到王知府的話時,陸仲亨就跟瘋了一樣,指著鼻子大罵道:

“姓王的,你當真是瘋了不成?”

“莫非你真要將我逼一個魚死網破咱們一起玩蛋?”

王知府冷哼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想跟我魚死網破?給你臉了是不是?”

說罷,吩咐手下府兵們道:

“來人!陸仲亨身為侯爺,不知檢點,反在地方上行為不軌,貪贓枉法!先給我抓起來重打四十大板!”

這下陸仲亨是真沒脾氣了。

本來林牧帶人包圍侯府,他不想出兵將這件事情鬧大,所以才請了王知府過來約束自已的屬下。

也因此他的封地上本來駐兵2000多人,卻並沒有調過來。

卻不曾想今日的王知府跟吃錯了藥一樣,居然敢對自已動手,起了這樣的衝突。

現在陸仲亨雖然身為侯爺,府門卻被團團圍住,就算想調兵過來解圍都難了。

而被林牧附身的王知府命令一下,兩條大板凳頓時便被拖上來。

陸仲亨縱然再如何勇猛,也架不住被十幾個府兵將他抓起來,綁在了板凳上。

“來人,扒掉他的褲子,行刑!”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但今日林牧是既打人又打臉。

當著如此之多人的面,陸仲亨堂堂一個侯爺居然被扒下褲子,露出了大白的屁股蛋子。

這人被摁在兩條大板凳上,兩個府兵手中拿著水火無情棍,狠狠便照著這傢伙的屁股上重重砸去。

陸仲亨暗暗咬牙切齒,承受著刑罰。

他是個武人,皮肉上的懲罰可以忍受,但如此的屈辱卻讓陸仲亨惡火直冒。

隨即大量府兵闖入了陸仲亨的侯爺府,開始從倉庫之中裝糧,並將庫房開啟,抄出銀兩來進行點數。

“啟稟知府大人,從陸仲亨的府邸之中共搜出銀票11萬兩,白銀10箱、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