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外的赤陽城增援早已罵得口乾舌燥,正坐在地上休息,等精力恢復後再接著罵,此時見一個人從門縫中擠出來,連忙大聲喊道:“出來的人是誰?是鎮南城的人嗎?”

張道長回道:“不是鎮南城的人,是貧道。”

“是張道長?”有人認出了這個聲音,“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你不是在清河村裡面當眼線,打探鎮南城的訊息嗎?”

“哪來的訊息可打探。”張道長沒好氣地回道,“他們做事謹慎得很,根本沒有暴露出任何關於鎮南城的訊息。”

那人又問:“你不是讓人發來飛鴿傳書,說鎮南城的人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在村子裡面有埋伏,那他們埋伏了多少人?我們帶這些人過來夠數了嗎?”

張道長搖搖頭,“那貧道就不知道了。”

“哎呀,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這眼線到底是怎麼當的?”那人擺出滿臉嫌棄的表情,“那你說我們現在是進攻,還是撤退?”

張道長皺起眉頭:“大老遠趕過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撤退了,回去後如何跟城主交待?”

“你也知道跟城主交代不了啊?要是我們現在貿然進攻,結果中了圈套怎麼辦?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你又怎麼跟城主交待。”那人搖頭嘆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知道城主怎麼就把你給選上了!”

張道長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氣,此時又被自己人羞辱,頓時火冒三丈,怒道:“楊東昇!你說話別太過分了!你的職位不在貧道之上,你要是膽敢再次出言不遜,那就休怪貧道不客氣了!”

“不客氣?”被稱為楊東昇的男人冷笑道,“老子倒要看看你怎麼跟我不客氣,一個二階中段的假道士也敢在老子面前造次!”

“楊東昇!你欺人太甚!”假道士這個詞觸碰到張道長的逆鱗,將他徹底激怒,轉眼間便在掌心聚集一顆不斷旋轉的水球,一抬手就準備朝對方打過去。

但手臂剛抬起來就被人捏住了手腕,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個坦胸露乳,滿臉橫肉的和尚。

“笑面佛,你也要偏向他嗎?”張道長的語氣有忌憚,這個笑起來會眯著眼睛的和尚可是二階高階,而且能力十分怪異,他可完全不是對手。

笑面佛笑呵呵地回道:“誒,咱們都是自己人,發那麼大的脾氣幹什麼?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嗎?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哼!”張道長收回手,“那貧道就給笑面佛一個面子,楊東昇,請你以後說話稍微放尊重一點!”

笑面佛又看向楊東昇,“楊兄,張道長都願意握手言和了,你還要端著架子嗎?”

“這……”楊東昇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雙手抱拳,“張道長,剛才兄弟我圖一時口舌之快,多有得罪,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笑面佛滿意地點點頭,抬起頭望向城牆,大聲說道:“兩位在上面看了這麼久的笑話,也該有個表態了吧?到底是降,還是不降?”

城牆上面站著的兩人,正是吳楚南和姜辰,張道長剛剛走出城門,兩人就登上了城牆,結果就瞧見剛才那戲劇性的一幕,吳楚南簡直樂得直不起腰來。

他咳嗽幾聲壓住笑意,嚴肅地回道:“就這兩個選賢嗎?好像都不太合我胃口啊,要不你再多給我幾個選擇,我看能不能找出比較滿意的。”

楊東昇方才被笑面佛壓了一頭,現在正是不爽的時候,見鎮南城的人根本不把他們當一回事,便破口大罵:“上面的潑皮無奈,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馬上出城投降,老子們可以饒你們不死,不要以為躲在上面當縮頭烏龜就高枕無憂了,這堵城牆在老子們眼中就是一塊豆腐,想要進去那是易如反掌,到時候就算你跟條野狗一樣跪下來求饒,那也休想活命!”

這種等級的髒話在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