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一大早,除了老人小孩之外,清河村所有人都到村中央的大樹下集合,大家都身背長弓,手拿自制的長柄武器,等待著吳楚南的命令。

“那麼,我們出發吧!”

300多人排成整齊的一字長隊,浩浩蕩蕩地奔赴村口,城牆上已經放滿石塊、圓木、箭矢,只待獸潮到來,把骸嬰殺個片甲不留。

當吳楚南喊出這個口號時,村民們都覺得熱血沸騰,以前就算有鎮南城特使幫助,面對洶湧的獸潮也只能勉強應對,別提什麼殺個片甲不留,能保證每年不會出現人員傷亡那就是最大的勝利。

但如今不同了,有這堵又高又厚的城牆,就算是體型最大的骸嬰都不可能跳上來,村民們個個都摩拳擦掌,往年受到的怨氣,今年將要全部釋放出來,等待骸嬰的將會是一場屠殺。

城牆的最中央放著一把太師椅,那是六子特地為吳楚南準備的,說是統帥就要有統帥的樣子,還拿來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羽扇,吳楚南覺得自己用不合適,就遞給旁邊的姜辰。

白月在一旁用砂石摩擦手中的長槍,還不時用手指試試槍口的鋒利度,那認真仔細的模樣,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緊張,就好像是在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吳楚南越來越覺得,這個自稱是高二學生的女孩子絕對跟眼鏡男一樣,隱藏著不少秘密。

前幾天說要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徐海平,今天早上天不亮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害得吳楚南四處找人,詢問不少村民才知道,原來徐海平一大早就往河邊的方向去了,他這才放下心來,只要不去城牆外邊,跑到哪裡都沒有關係。

坐在太師椅上等了一個多小時,兩邊的雲連山都沒有響動,吳楚南開始有些犯困,忍不住張口打了個哈欠。

沒想到這個哈欠還沒有打完,山中就響起一陣急促的奔跑聲音,驚飛一群鳥獸。

有人大喊:“獸潮來了,大家打起精神。”

話音剛來,一頭骸嬰就從山林中竄出來,接著近百頭緊跟其後,一邊跑還一邊發出嬰兒般的聲音,要是有人第一次看見,肯定會嚇得尿褲子。

但是清河村的村民們都已經身經百戰,見識得多了,有十幾個人早就拉滿了長弓,只見手離箭出,一頭體型比較小的骸嬰頓時被射翻在地,倒下去還沒來得及掙扎幾下,就被路過的幾頭骸嬰給活活分食了。

沒能擊殺也沒有助攻,被吃進肚裡連摸都摸不著,好好的修為眨眼間就沒了,吳楚南一陣心疼,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他趕緊吩咐六子:“你去告訴大家千萬不要射殺體型小的骸嬰,只能射殺那種狀得跟牛一樣的大骸嬰……不行,也不能殺,只能打傷,打到它不能動彈了,就來告訴我。”

“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用意是啥,但六子認為既然是吳大人說的話,那就肯定是對的。

命令傳達下去,村民們也都收起弓箭,等待獸群衝過來以後,再對準其中的大骸嬰發起猛烈的攻擊。

6米高的城牆,骸嬰們衝過來的時候明顯有些不知所措,有骸嬰試著向上跳了幾次,結果連其中兩頭最大的骸嬰都夠不著城牆的邊緣,只能望著城牆上的人乾瞪眼。

兩頭大骸嬰發出幾句‘嚶嚶嚶’,近百頭骸嬰便分成兩批,分別跟隨一頭大骸嬰沿著城牆腳往兩邊搜尋起來,顯然是想找到缺口或者比較低矮的地方,好進入到清河村內。

但結果讓這些骸嬰很失望,一直走到兩邊的懸崖處,都沒有發現任何缺口,這堵城牆加上兩邊的懸崖居然將清河村整個包圍了起來。

現在能進入村子裡的辦法就只有兩個,一是返回雲連山中找到懸崖口,然後縱身一躍跳下去,但換來的不用想肯定是粉身碎骨。

二就是將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