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穿著純色的晚禮服,挽著他的手臂,表情略帶拘謹。她還沒來過這麼大的場合。

人們都聚集在紅毯的兩側,一睹這位殿堂級歌唱家的風采。

“放鬆點。”捷瑪在她耳邊小聲說。然後對著媒體的攝像機,露出標準的笑容。恩格緊張得要死,笑得很勉強。

捷瑪和恩格在紅毯上款款走過,對每一個問候的人微笑回應。

而在這些人群中,有韓清安。韓清安放大了瞳孔,怔怔地看著捷瑪。當捷瑪快要走到她面前時,季柏恆反應迅速地把韓清安擁入懷中,把她的臉深埋在自己胸口。

捷瑪看了一眼季柏恆,想起他是韓清安以前的學生,那個英語很爛的英國人。當然,他不知道季柏恆就是製造了那場火災的人,那時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清他的臉,後來也只是模糊地看見了他的身影而已。

走到季柏恆面前,捷瑪停住了腳步。季柏恆心虛地低下頭來。

捷瑪看了一眼他懷中的女人,用簡單的英語說:“季柏恆,好久不見。這位是……你女朋友?”

“嗯。”季柏恆點了點頭,笑得很紳士。他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原來捷瑪並沒有認出他就是那天的殺人犯。

“我可以看看這位小姐長什麼樣嗎?”

“她……比較害羞。”季柏恆撫摸著韓清安的頭髮,用中文在她耳邊輕語,“敢動,你就死定了。”

今天晚上的國際慈善宴會,季柏恆完全沒有想到捷瑪也在邀請名單上。季柏恆對慈善事業作出的貢獻不少,才得以被邀請出席。為了24小時監視韓清安的行為,他不得已才強制她作為自己的舞伴,一同出席。

捷瑪點了一下頭,看著韓清安微微顫抖的身子,“那我就不打擾了。”

韓清安微微掙扎了一下,想要掙脫。季柏恆硬是把她按在懷裡,這小東西,想要掙脫學過武術的他,實在太難。季柏恆看著文文弱弱,有一種病態美,實際上力氣大得很。季柏恆裝作不好意思地對捷瑪笑笑,“讓你見笑了。”然後把韓清安的頭死死按在胸前,“別動,乖。”

捷瑪微微一笑,“看來是熱戀期。不打擾了,你們繼續。”然後便繼續讓恩格挽著手,走完了紅毯。

“馬上跟我離開這裡。”季柏恆抓著韓清安的手腕,從袖口裡伸出一把彈簧刀,抵著韓佳冉的腰部,動作很隱蔽,身邊的人根本注意不到。“敢叫出來的話,你會死得很快。”

韓清安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捷瑪,眼裡滿是不捨,和絕望。

季柏恆突然停住了腳步,“該死,突然想上廁所。”

韓清安的瞳孔裡閃過一道光,有機會逃脫了。

季柏恆拉著她走到男廁所門口,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耳釘,低下頭來,把它插入韓清安的耳洞。韓清安愣了愣,“你要幹什麼?”

“用來監視你的。裡面有一塊感應器,跟我的手機連線好的,只要你離我5米遠,或者把它摘下來,我的手機馬上就會有警報通知。”季柏恆走進了衛生間,“乖乖站在這裡等我。”

他走進去後,韓清安焦急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若是這個時候,捷瑪能來上廁所該有多好。她不能發資訊給捷瑪求救,季柏恆一直都監控著她的通訊記錄。

這個該死的理科變態。韓清安暗罵一聲。

正在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推開了門。真的是捷瑪,韓清安看得一清二楚。

正當他要抬起頭時,燈突然暗了,看來是停電了。

捷瑪有夜盲症,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只是隱約感覺這裡有個人。正當他要說話時,韓清安走上前,把他按在牆上,在他手心裡比劃了幾個字母:Mен…

她想用哈薩克語表達:我是韓清安。但才剛剛寫了一個“我”,就被捷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