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女孩子向他示好,但貪圖的是他的人設,她們只是虛榮心作怪罷了。
而韓清安,明明是被他囚禁之人,卻這樣對待他。也許出於善良,也許出於恐懼。
季柏恆伸出手來,理了一下韓清安額前有點亂的劉海。她畏縮了,低垂著頭,把身子稍稍後傾。
他心裡莫名覺得有點惱怒。
她就那麼害怕他嗎?
他攬過她纖弱的身子,俯身就是深深一吻。“唔……”韓清安竭力用手臂抵著他的胸口,眼角淌出淚來。她很害怕,腦海裡浮現過捷瑪的臉。
韓清安閉著眼睛,狠狠地咬了一下季柏恆的唇,嚐到了血的甜腥。季柏恆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並不打算把她放開,反而吻得更加放肆。
她終於嚶嚶地哭出聲來。像個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小女孩。
聽見她的哭聲,季柏恆有些不捨地把她放開。韓清安停止了哭泣,狼狽地離開了臥室。
聽到門重重地關上,季柏恆低下頭來。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抓著白色的床單。
“真可笑,捕獵者好像栽在獵物手裡了。”季柏恆舔了一下唇角的甜腥,自嘲地笑了笑。
韓清安跑到衛生間裡,用冷水潑了幾把臉,看著鏡子裡瑟瑟發抖的自己,真狼狽。她剛才真的很害怕,她害怕除了捷瑪之外的任何男人碰她。
季柏恆的手下南茜走進衛生間裡,不緊不慢地洗手,把口中的口香糖吐進垃圾桶裡。南茜戲謔地看了一眼韓清安身上的護士服,用英文說:“怎麼?穿成這樣去勾引季先生然後被趕出來了?”
“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韓清安平靜地說,“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像你這麼渴望上季柏恆的床。”
“賤人。”南茜沉吟一聲,把一盆涼水潑在韓清安身上。
韓清安抹了一把臉,眼睫毛上還掛著水珠,她看著南茜,笑了。
“我忍你很久了,倫敦小婊子。”韓清安撲過去把南茜按在牆上,南茜的頭撞到了牆壁,吃痛地沉吟了一聲。
南茜的眼神瞬間變得兇悍起來,單手掐住韓清安的脖子,用拇指按住她的咽喉處。
韓清安皺著眉,眼角里淌著淚,用小手無力地抓著南茜的外套。
為什麼,他還沒有發現他身邊那個冒充她的假貨?
為什麼,他還不來救她?
她簡直絕望到了極點。
與其像這樣一直被折磨下去,她還不如選擇早點去死,起碼是一種解脫。她放棄了掙扎,感受著南茜施加在她咽喉上的越來越大的力度。
“季先生!”南茜瞪大了眼睛,鬆開了手,韓清安身子無力地向後一傾,便落入了季柏恆懷中。
季柏恆抱著她,用袖口擦了一下她臉上的水滴,抬起頭來,對上南茜惶恐的眼神,深藍色的深邃瞳孔裡滿是冷漠。
“給我滾。不想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