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忽然愣了一下,沒有出聲,只靜靜的看著陳寂,他在糾結,陳寂是他的心魔,沒人比他更瞭解陳寂,瞭解陳寂想要什麼,他只是不敢賭,因為他更清楚這麼多年陳寂承擔了自已多少痛苦,而發洩痛苦的最好方法是殺戮。

陳寂的眼神原本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那是對某種可能性抱有的一線希望。

然而,當他看到陳墨沉默不語時,這絲希望逐漸黯淡下去,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吞噬殆盡。

陳寂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了一聲充滿諷刺和自我嘲笑意味的冷笑:\"呵,廢物。\"

這兩個字如同一把利劍,刺痛了陳墨的心,他默默地低下頭,不敢與陳寂對視,嘴唇輕顫著,艱難地吐出一句:\"對不起。\"

這句道歉顯得如此無力,卻又包含了無盡的無奈和愧疚,陳墨知道自已讓陳寂失望了。

他不敢,不敢去賭,陳寂說的對,他就是個廢物。

彷彿感受到了陳墨內心深處的聲音,陳寂微微轉過頭去,隨意地揮了一下手,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向陳墨席捲而來,眨眼之間,陳墨就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送出了裡世界。

就在陳墨即將消失之際,他突然瞥見陳寂的眼角似乎泛起了一絲紅暈,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眼眶中打轉。

隨著陳墨的離去,整個裡世界再次恢復了寧靜,只剩下陳寂孤獨的身影佇立在原地,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

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讓人難以琢磨其中蘊含著怎樣複雜的情感,或許只有他自已才知道,剛才那一瞬間,心中究竟經歷了怎樣的波瀾壯闊。

“還沒醒嗎?”程十方有些著急的看向沈從文,從那晚回來到現在已經一天兩夜了,陳墨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上邊已經打了幾次電話,中令大學也派人問了好幾次,就連國防大學都在詢問陳墨的情況。

沈從文搖了搖頭,眉頭緊緊皺起,似乎遇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他沉默片刻後說道:“我剛才仔細地替他做了一番檢查,但結果卻讓人匪夷所思......”話到嘴邊,沈從文突然止住不語。

程十方心急如焚,趕緊追問:“他到底怎麼樣了?您快說呀!”他心中暗自祈禱著,希望不要再聽到任何關於陳墨不好的訊息,此刻的他,彷彿已經無法承受更多的打擊。

沈從文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他身上的傷勢竟然完全癒合了。”

沈從文的語氣充滿了震驚和疑惑,因為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簡直聞所未聞。

“啊?”程十方不禁失聲叫出,臉上滿是驚愕與不解,痊癒了?這意味著什麼?難道是陳墨自已恢復了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讓兩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們瞪大眼睛互相對視著,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但眼前的事實卻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一時之間誰也無法解釋其中緣由。

“或許是他自身的原因吧,畢竟他是治癒系。”沈從文找不到其他理由,索性歸結於陳墨自身,想著等陳墨醒了再問。

“哦。”程十方似懂非懂,不管怎麼說傷好了就行,可是這人……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啊?”程十方實在著急,這人不醒他心裡不踏實啊。

“不知道,要看他自已。”沈從文也很無奈,他確實不知道陳墨什麼時候會醒,這孩子也不按套路出牌,治又治不好,醒又醒不來,誰知道什麼情況?

中令大學,林炙抱著花花前往布萌的辦公室詢問陳墨的情況,那天從萬法那裡回來他越想越不對勁,回到學校以後沒看見陳墨他更加確定這裡邊有問題,於是給家裡打電話拜託自已老爸幫忙查詢一下陳墨的蹤跡。

不得不說林炙家的能力確實很強大,不愧是清虛第一首富,很快就查到了陳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