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破舊的茅屋裡,雲想躺在乾草上,透過房頂上的漏洞,看著外面的天空。

這個副本里的天總是灰濛濛的,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看不見太陽看不見月亮,更看不見星星。

吱呀一聲,破爛的木門被人推開,西卡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威勒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條件有限,您只能先在這裡委屈一晚上了。”

雲想站起身,擺了擺手,“無所謂,我不在意這個,我要的東西呢?”

威勒一聽此話,立刻轉身走向木門,探頭在外面看了看,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

“用得著這麼謹慎嗎?再說了,就這個茅屋,要有誰真想偷聽偷看,你還能攔得住?”

西卡卻毫不在意,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威勒先生,你不懂,在我們這裡,態度也是很重要的。”說著,他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塊爛布,裡面好像還包著什麼東西。

“您要的東西,我給您帶過來了,我要的......”

雲想也不磨嘰,直接將準備好的鈔票遞給了他。西卡看也不看直接將錢塞進了懷裡。

“威勒先生果真爽快!既然交易已經達成,我就不打擾先生休息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臨走前還不忘把門輕輕關上。

雲想將手裡的布開啟,一個黑的發亮的左輪手槍靜靜的躺在爛布上,旁邊還有十幾發黃澄澄的子彈。

雲想運用在現實裡學過的技巧,將子彈一一上膛,留下一個空彈孔防止走火,剩下子彈的又重新用布包裹起來,放進懷裡。在這個幾乎人人有槍的地方,你沒有槍就等同於兔子進了老虎窩,再囂張的兔子也鬥不過老虎!

將槍別在後腰上,冷冰冰的觸感帶給雲想一絲安全感,讓他想起了在死亡校園裡的那柄小鐵錘。

他重新躺在乾草上,閉上眼睛企圖睡覺。這間屋子雖然破舊了一些,但地方還算是偏僻,沒有太多的雜音,這也是西卡幫他找的。

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著,明明精神已經開始疲憊,但卻沒有絲毫睏意。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副本里正常睡覺。在死亡校園副本中,只一個晚上就結束了,根本用不著睡覺,而精神病院副本,他的身體被做過手術,無論是午睡還是晚上,睡覺基本不用擔心。

而且在那裡,只要不做出違反規則的舉動,雲想就是安全的。但這裡不行,他不敢使用技能,也不能確定周圍的環境就是百分之一百的安全,現在想睡卻也睡不著了。

雲想將一旁的帽子蓋在了臉上,開始進行簡單的自我暗示。這是辛靜教給他的方法。難以入眠的情況幾乎會發生在每個冒險者的身上,所以現實裡早就想好了對策。進行簡單的自我暗示,催眠自己進入睡眠狀態,是目前最為有效的方法。

一覺醒來到天亮,這一覺雲想睡的極不安穩,幾乎做了一個晚上的夢,在夢裡,他看見了老原抽著煙跟他說笑聊天,突然脖子就被人扭斷;他看見歷醫生正跟他講述是怎麼和他的妻子認識的,兒子是多麼的聰明可愛,溫和的表情卻會突然變得猙獰,掐住雲想的脖子,差點讓他窒息!

看著光亮從茅屋的孔隙中漏出,雲想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腰,然後又摸了摸胸口。

槍和子彈都還在!

他整理了下衣服,開始這個副本第二天的探索。

在鎮子上的一家飯店簡單的吃過早飯,雲想有一次來到了法蒙家族的門口。

看著警察不斷的進出,他猶豫了。

到底用不用技能?到底要不要進去?

如果不進去,直接去找瑪麗是不是也可以,但這樣他就難以查出白衣女子的真面目。

如果進去,要不要使用技能,白衣女子同樣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