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名盛認命似的站在原地,不準備再有什麼動作。

商震見張名盛沒有了其他動作,也放慢了腳步,拉著簡好的手也隨著腳步緊了緊。

“張總這是準備幹嘛?”商震問道,因為他還不確定張名盛到底要幹什麼。

“上報的巴黎工廠只有一個,您現在又出現在這裡,是打算做什麼嗎?”商震用平和的語氣說道。

“只是出來散散步,畢竟作為老闆的壓力大,也得偶爾散散心啊。”張名盛說道。

“張總,我就開門見山了,這筆訂單在上市之前出現任何問題都能夠解決,但在上市之後出現問題,小問題還好,要是大問題的話都不是你我能承擔的。”商震說道。

簡好從張名盛停下腳步,就發現他有些洩氣的站在原地,給人的感覺像是破罐子破摔,但現在的張名盛的心態顯然不是如此,應該是剛才她和商震走過來時調整的心態,或者是改了主意。

“商總,大家都是商人,你說的這些道理我當然都明白,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懷疑什麼,當時你說要彼此信任,可現在看來是你不太對我信任。”張名盛越說情緒越高。

商震頓了頓,他顯然沒有說動張名盛,或許張名盛根本沒有什麼行為呢?商震陷入了自我懷疑。

“我不知道你們兩位,在這裡堵我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只覺得我們雙方對彼此都猜忌,可能這次合作之後,我想我們以後的訂單是不是該終結沉澱一段時間了。”張名盛說完準備離開。

“張總,我們對您的猜忌是建立在您的行為動作基礎之上,您提前一週上市交付訂單,換作任何人都不會不起疑心,但您對我們的猜忌,我們實在想不通,或許我們也有什麼讓您不滿意的地方,您可以提出來,但在上市之前,一切問題都能解決,我不想讓我們公司冒這個險,更不想讓您幾十年的心血付諸東流,一切都要深思熟慮之後再定奪。”商震說完,張名盛也沒有再說話,轉身離去。

商震能說的都說了,可最後張名盛的態度,顯然是沒有聽進去,既然如此,商震作為合作伙伴只能盡力配合,也可能張名盛真的只是壓力大出來散散心,是商震想多了。

天空中不知何時開始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商震靜靜的站在原地,回頭,看著張名盛的背影,思考著什麼。

簡好見張名盛的背影越來越遠,說到:

“你還要握著我的手到什麼時候?”

簡好扭頭看向商震說。

商震此時回過神來,感受到自已手中的柔軟,猛的鬆開手,說道: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讓你佔了我個大便宜。”

“我…佔你…便宜,真沒看出來你臉皮這麼厚。”簡好說著,將自已的手揣進口袋裡。

“瞧你那沒見識的樣,比我臉皮厚的人多了,你得適應適應,免得以後再遇到。”商震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

“以後我只會遇見比你臉皮薄的人,因為你在我這裡已經是臉皮厚的天花板了。”簡好說道。

“天花板就天花板吧,還怕合作結束後 不聯絡了,再把我忘了,再說了這麼冷的天,你的手冰涼冰涼的,以朋友的名義幫你暖暖手怎麼了,好心當成驢肝肺…”商震說道,從剛才對張名盛的思考中拉回了思緒,以簡好在法國留學消失在他們的生活四年,且沒有聯絡的人格來說,在合作結束之後,大機率會再次失聯。

簡好感受到此時自已手掌傳來的商震殘留的餘溫,才感受到大雪天寒冷的溫度,語氣淡下來。

“嗯,所以現在是誰佔誰便宜?”

商震在內心有點傷感的心理下,不想和她鬥嘴,“我佔你便宜,行了吧。”

簡好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這裡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