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歡點了點頭,“好,那你相信我嗎?”

寧知朗點了點頭,目光如炬,很是堅定。

他不信自己的妹妹又相信誰呢。

寧知歡的聲音鄭重有力,她說:“大哥你放心,今日的退讓只是暫時的,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是註定了的。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搶不走的。”

寧知朗總覺得寧知歡話裡有話,但沒有深想。

今天的事情對他的情緒而言無疑是巨大的衝擊。

他也需要時間來緩緩。

這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人生啊。

感嘆完了之後還得要調整心態,面向高考。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還能不能考上北師大呢……“

終歸寧知朗把這一切歸功於運氣的成分。

寧知歡大概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靜靜的陪著他回了教室。

他也需要一個人靜靜的待一會兒。

到了教室門口的時候,教室裡面的流言蜚語還沒有止住。

昔日的高嶺之花變成了強姦犯,的確是讓人津津樂道。

誰不想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或許是“正義感爆棚”,當議論的主人公還有他隨行的家長一起站在門口的時候,討論的聲音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愈演愈烈。

甚至不乏有好事之徒,亦或者是早就看不慣寧知朗的人,扯著嘴角大聲說道:“看!強姦犯回來了!”

眾人鬨笑一片。

寧知朗面上還算平靜,緊握的雙拳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寧知歡巧笑嫣然,走到教室門口,再把寧知朗也拉了進來,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各位,我哥今天是受了冤枉的,這才走了這麼一遭,原本就很委屈了,各位還要拿他說笑,是不是有點不大好啊?”

寧知歡進教室的時候,就安靜了大半。

一部分是因為在辦公室門口見到了她的英勇舉動,心生崇拜。

另一部分是盯著寧知歡的臉出神。

還有一部分本來就是看戲的,也不願對一個小女孩惡言相向,算是最後的道德吧。

不過也不乏一些女生看不慣寧知歡,於是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你說他是被冤枉的就是被冤枉的?那我還說寧知朗保送的資格是抄來的呢。”

這話說的尖酸刻薄,往寧知朗心窩子插刀。

他忍不住低聲反駁。

“我沒有抄襲!”

周圍的人似乎被他激動的神情逗了了,紛紛笑了起來。

那女生似乎是得了鼓勵,便越發得寸進尺,“那誰知道呢?你抄了沒抄,我們是沒看見。但是你和程詩雨,在音樂教室裡,我們可是看見的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還扒了別人程詩雨的衣服,我們趕到的時候你還剛從人家身上起來……嘖嘖嘖,這都還不承認嗎?”

寧知朗握緊雙拳,整個人都在發抖。

或許,相較於面對諸如此類的無妄之災,災後那些人自以為是,事不關己隨意亂說,才更加傷人。

“這位同學,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人家程詩雨自己都承認了,都是誤會,怎麼,你比當事人還要清楚嗎?”

寧知歡斜睨著她,無形之中給了她無限的壓力。

讓她整個人有一種沒辦法直起腰的錯覺。

她還想辯解,畢竟程詩雨之前說的都是寧知朗妄圖對她行不軌之事,又怎麼可能突然改口說這些都是誤會?

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寧知歡沒有多言,收回了目光巡視了周圍的人,語氣輕飄飄的卻砸進了眾人的心裡。

“我勸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