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傻眼了,她只啞然了一瞬,就哇的哭出來。

並跪在地上,抱住長公主的衣袖。

“母親,我錯了,是我撒謊了,那玉佩先前被人偷了,下落不明,可因為這塊玉佩意義重大,我才不敢告訴您這件事。”

“被偷了?人人都知那玉佩,是我與皇兄的同氣連枝佩,天底下獨一無二,誰敢這麼大膽去偷拿?”長公主反問。

安平啜泣:“我也不知道,可丟了就是丟了,等我知道的時候太晚了,本想找個機會跟母親坦白,可沒想到,竟被人送了回來,看來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想,那個叫蘊玉的刁民,定是無意中得到了這塊玉佩,又聽說同氣連枝玉佩意義非凡,才膽大包天來京城認親,想冒充我!”

她一邊說,一邊哭,眼裡全是委屈。

“母親養育我十幾年,我從未離開過母親身邊,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刁民?”

長公主沉默地看著她,心情複雜。

若是沒有見到蘊玉,她會被安平的這番言語說服的。

她與駙馬恩愛,婚後只得了這麼一個女兒,駙馬去世後,她立誓不會再嫁,一定要將女兒培養的富足快樂,讓她一輩子無憂無慮。

所以這些年,安平的事,長公主都是親力親為。

她耗費心血養育了十幾年的女兒,忽然有一天發現,這可能不是她的孩子,她豈能接受?

她應該把冒充安平血脈的人,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但蘊玉實在是長得太像駙馬了,那樣清秀的眉眼,長公主這輩子都忘不掉。

她閉了閉眼,聲音有些疲倦,不過語氣溫和了些。

“安兒,你起來,別害怕,母親不會責怪你,玉佩丟了,你應該提早告訴我,今日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安平站起身,乖乖點頭。

她試探問:“母親,你不生我的氣了吧,那何時處死那兩個人?”

長公主面色嚴肅下來:“冒充郡主血脈,乃大罪,明日我告知皇兄,請他定奪。”

安平心中大喜。

送走長公主,安平立即放楚玥出來。

楚玥已雙腿發軟,猜到安平郡主或許要她做什麼了。

“楚玥,你跟我來。”

安平將她帶去偏殿,這裡存放著長公主的所有古玩器具,尤以瓷瓶最多。

都是安平剛剛讓人收拾整理出來的。

火光中,安平指著這滿屋子瓷器,說:“你的師妹言蘿,用了不正當的手段,在這裡面藏了一支附有陰魂的瓷器,為了防止陰魂入夢對我母親亂說話,你要用錦鯉運找出它。”

楚玥一驚。

“我找出它?郡主,這個錦鯉運可做不到啊!”

錦鯉運能替人招福運避禍事,豈能像言蘿操縱那些鬼一樣,精準地找出某物?

楚玥剛想打退堂鼓,卻見安平郡主忽然臉色陰沉下來,目光更是涼颼颼地盯著她。

“楚玥,我平時待你不薄,我帶你長見識,給你送了不少好東西,大夫人跟淑妃說你的不是,我還曾幫你美言幾句,你不幫我,難道以為自己能順利離開皇宮嗎?”

楚玥被她三言兩語,嚇得心驚肉跳。

淑妃平時看起來跟安平郡主毫無交集,為何會有安平郡主在淑妃面前幫她美言這種事?

難道,安平郡主真的是假的,而這一切,跟淑妃也有關係?

瞬間,楚玥不敢繼續深想,面對安平郡主的施壓,她急忙低下頭:“我一定為郡主努力尋找。”

聽見這句話,安平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楚玥走上前,看著屋內琳琅滿目的瓷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