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蘿呆住了。

她們才來了四個月,大房的人就迫不及待要送走楚玥?

看來昨天沒能為淑妃招來祥兆,徹底惹惱了大夫人。

小傢伙不由得回憶起前世。

大夫人也喜歡用“送她回道觀”這樣的理由,來威脅她用盡全力為大房謀福祉。

因為大夫人是個很嚴厲的人,很少誇獎她。

言蘿拼命地想要獲得她的認可,每當她誇自己一句,言蘿就高興得很。

現在想來,全是情感的脅迫。

言蘿回過神。

她現在不想管楚玥的去向,而是要收拾一個人。

“三爹,三娘,我睡了好久,因為有人在我的奶羹裡下藥!”

小傢伙哭唧唧地撲進佟清雨懷裡。

今生她有愛她的家人了,他們會給她做主的。

果不其然,佟清雨馬上問:“是誰?”

言蘿搖搖頭,嘴上說不知道,可是心裡如同明鏡。

不過這種事,得有證據,才能找大房的麻煩。

林禮英俊的臉龐,神情微沉:“我去查。”

他說查就查,動作極快。

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審問出來了。

奶羹是廚房的廚娘給春草的,春草不敢害言蘿,解釋的時候把額頭都磕紅了。

林禮順藤摸瓜,讓人按住了那名廚娘。

一番棍棒敲打,廚娘承受不住痛,馬上招了,是王媽媽做的,她只不過是負責把奶羹遞給春草。

頓時,這件事鬧大了。

林禮一向渾渾噩噩,三房也不爭不搶。

但這次為了言蘿的事,林禮和佟清雨一塊去了忠國公那兒。

傍晚過後,夜色瀰漫。

林府的正廳內,火燭森森,忠國公穩坐太師椅,臉色陰沉。

他凌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大房、二房和三房。

最後落在跪在眼前的王媽媽身上。

“我再問你一遍,誰讓你給言蘿下藥。是不是老大媳婦!”

大夫人立刻辯解:“父親,真不是我!我豈知道這個老奴,存了歹毒的心思?要是知道,我早就罰她了。”

王媽媽臉色發白:“是,是老奴自己的主意,因為看不慣言蘿小姐總是跟楚玥小姐爭。”

坐在佟清雨懷裡的言蘿抬眸,看向對面的楚玥。

她好似深受打擊,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眼圈烏青。

楚玥心裡清楚,王媽媽下的是蒙汗藥,又不是毒藥,最嚴重的後果,是被趕出忠國公府。

可是那又如何?她是大夫人心腹,大夫人還是能給她找到好去處。

楚玥覺得言蘿是在白白浪費時間,就算鬧大了,不僅害不死王媽媽,還會連累大房記恨。

二夫人拿帕子掩面,冷笑說:“一個下人,敢害家裡的靈女?背後如果沒有人給底氣,怕是萬萬不敢吧。”

大夫人厲色:“二弟妹,你何必在這指桑罵槐。”

“大嫂彆著急,我只不過說的是我心裡的猜測。”

大老爺說:“父親,這王媽媽竟然敢幹出這種事,我看,是萬萬留不得的了,給她一頓杖罰,把她賣出去,可好?”

忠國公冷著臉想了想,看向三房。

“老三,你意下如何?”

林禮沉色:“她給言蘿下藥,只是打一頓,是不是太輕了?若按我的規矩,應該打死。”

大老爺立刻看向他:“三弟,你太殘暴了,傳出去,還以為咱們家苛待下人,你以為這樣,對我們在朝為官的名聲好嗎?”

言蘿軟糯的聲音說:“那就打吧,打三十棍,我就解氣啦。”

沒想到